花,密麻的瑩白色雪片灑落下來,落在這靜謐的地面上、房屋上、樹頂上、灌木叢中……還有她的頭頂上。
他的耳旁穿過很多嘈雜的聲音,風聲、籃球聲、腳步聲、人聲……還有她堅定的聲音。
“就賭你能不能愛上我。”
她聲音清淡卻堅如磐石,彷彿只是在陳述。
風越刮越大,阮蕁蕁說完,雪花紛紛落在她眼前,耳邊只剩下呼嘯的冷風,灌入她的耳朵裡。
然後她聽見對面的人說,
“又來?還有完沒完了?” ?
☆、11
? 北方的冬天說下雪就下雪,不過今年的雪比往年都提前了一些。
地上、樹上、灌木叢裡、屋頂上、車頂上……處處都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白色霜花。球場上的人也散了,蕭南生幾人抱著球朝他們走來。
徐盛率先走過來,衝她揮揮手,調侃叫了句:“大美女~”
除了蕭南生另外兩人昨晚上都見過,但阮蕁蕁不認識,衝她打招呼這個看著有點面熟,但一時想不起叫什麼,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身邊的周時亦。
而後者就雙手插兜,看也沒看她,壓根兒沒介紹的意思。徐盛笑了笑,自己來:“徐盛,一中的,以前跟十一一個班的。”
“哦。”
她只是冷淡地應了聲,徐盛僵住了,倒是第一次有女人對他名字的反應這麼冷淡,不覺新鮮,轉念想起當年周時亦曾提過的,冷哼一聲,貼切得很。
徐長城是市裡有名的企業家,富豪排行榜前三,徐盛是妥妥的富二代。在大多數女人的眼裡,徐盛這個名字等於票子、房子、車子。
但他忘了一點,阮蕁蕁最不缺的也是錢。
她家後院裡埋得都是老阮的心肝寶貝,隨隨便便挖出一個賣了都能在二三線城市買個毛坯了。
……
大包終於看到有女人給徐盛吃癟,心裡暗爽:“阿盛,趕緊回去問問你爹,是不是生意做的不夠大,還有人不認識你啊……”
“滾。”徐盛一腳踹過去,下一秒,又轉頭衝阮蕁蕁皮笑肉不笑:“十一說的沒錯啊。”說話間,他瞟了眼周時亦,後者眼神冷如刀,他立馬噤聲。
“他怎麼說我的?”阮蕁蕁也很好奇,周時亦居然跟他們提過她?
徐盛再也不敢亂說話,撇撇嘴,什麼也不說了。
雪越下越大,像一團團白色的棉絮在空中飛舞,越來越密集。大包催促了一句,“走吧,別站著了,等會該雨夾雪了。美女,你要不要跟我一道兒?”
阮蕁蕁問:“你們去吃什麼?”
大包其實也就隨口問了句,沒真的想邀請阮蕁蕁,雖然這女的很美,可他時刻謹記徐盛的話,女人越美越蛇蠍,想了想,說:“下雪了,吃火鍋吧。”
阮蕁蕁點頭,“好啊!”
“……”
看著周時亦不悅的神色,大包覺得自己闖禍了,趕緊補救:“跟我們幾個大男人吃飯可是要喝酒的,喝酒你能行麼?”
這幾人的想法,阮蕁蕁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明白得很。
她點點頭,“喝酒我行。”
蕭南生一聽,職業病犯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喝酒,喝酒會導致全身血管擴張,血運加快,軟組織滲出增多,感染機率增加,患肢腫脹明顯。你應該吃點清淡的,比如白粥……”
大包乾笑兩聲,立馬勾住他的肩膀,捂住他的嘴,將人往外拖,“大姐夫說得是,我們先去點菜,去晚了沒位置了。”又衝周時亦眨眨眼,“你處理完過來啊,老地方……”
徐盛低頭刷手機,自動跟上他們倆。
三人踏著風雪離去。
又只剩下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