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的彙報書和傷亡總結,你交給總隊長後跟他說明滅卻師的事,我需要先回朽木家,稍後會去一番隊致歉的。”
說出瞭如上這麼不負責任的話的傢伙,我不承認他是朽木白哉!難道在現世時我沒注意,什麼時候被人掉了包麼?是浦原乾的麼?還是被滅卻師綁架了?
天哪……我看著手裡十幾份散發著濃濃墨水味道的東西,覺得自己快要神經錯亂了——連朽木白哉都翹到了任務,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恐怖離奇的事情不能發生?
我呆滯地站在原地,白哉其實只走出了幾步遠,他忽然停下來回頭看看我,眼角垂了下去,像是特別無奈特別疲憊地嘆了口氣,搖搖頭,腳下拐了個彎兒去安排五、六番隊的隊員們了。
任務彙報這事只需要由負責人去一番隊就足夠了,於是白哉遣散了一群不明真相且準備看點什麼熱鬧的死神們,這才走回我面前。
“市丸銀,現在去一番隊彙報任務,然後來我家。”
“……”我想我沒能領會到精神,依舊保持著臉上有點麻木有點懵的笑容,歪了歪腦袋:“嗯?”
“結束後來我家,我有事找你。”這跟他平日裡習慣了的命令式口吻挺相似,可硬邦邦的,仔細聽又有哪裡不一樣。
白哉把釘死在那些報告上的視線往我臉上飄了一下,然後急忙轉開,側著臉乾咳了一聲,怎麼看怎麼心虛,然後又用改變了一點的語氣說道:“不用走……前門,就像你平時……嗯,以前那樣直接去院子等我。”
“這算什麼?”我似乎反應過來一點,彎下身子,我從下面湊到白哉幾乎要埋到脖子裡的臉跟前,“約會嗎?有什麼事現在也可以……”
“就這樣,別讓總隊長等太久。”白哉的手按在我眼睛上,把我的腦袋推到一邊,乾巴巴地說完便快步離開,沒走幾步就用了瞬步消失掉了。
只能怪白哉的的面板生得不好,太過白皙了以至於他離開得不管多迅速,那瞬間紅透的脖子和耳朵也能出賣了他。
我騰出一隻手來撓了撓頭下巴,饒有興致地笑起來:“嘿,好像終於變得誠實一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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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滅卻師以這種大家都沒想到的方式暴露了自己,山本老頭也就沒避諱我這位副官在場,跟他的幾名心腹稍微討論了一下,又向四十六室報告了這一情況。最後得到的結果是,截至目前,技術部門都沒再偵測到滅卻師的行蹤,所以這件風波需要暫時平息,不能因此而影響到靜靈庭維持千年的秩序。
我在旁邊聽得很想冷笑——可不是麼,這些大人物們一直以為被殲滅了千年的棘手敵人突然出現,還一下子沒完沒了的跳出了這麼多,臉上無光啊!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對我也有好處,四十六室不再追究任何起因和結果,從另一方面看也能保住浦原的秘密,白哉不說我不說,只要藍染還找不到他,他就還是安全的。
一群老頭子的嘮叨在沒討論出什麼結果後告一段落,天已經全黑了,這一天之中被浦原和滅卻師們折騰得要死,我反而不急著去朽木家了。
路上偶爾撞見幾個死神,然而他們偷偷討論的不是那些珍稀物種一樣的滅卻師,卻是白哉新婚妻子的怪病。
——對於我們這些底層階級來說,貴族醜陋的八卦永遠是比什麼都適合當做茶餘飯後的消遣。
緋真那與其說是病,倒不如說是中了某種毒。我美滋滋地琢磨著那可憐女人現在掙扎成了什麼樣子,雖然不是故意觸發的,但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沒錯,讓四番隊束手無策到頭疼的“怪病”,是我動的手腳。還記得那次在給藍染送滅卻師的屍體當禮物之後,我跟緋真在樹林裡遇見,我本沒想真把她怎麼樣,不過這蠢女人放著好好地靜靈庭貴族大院不住,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