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以為是傷口發炎引起發熱,可觀察了片刻才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他的身體開始微微地掙動,被子早被踹到床下,半長的頭髮被蹭得亂糟糟地散在枕頭上,還有少部分粘著臉頰。
雖然年齡不能比,但我經歷過的事卻比小少爺複雜得多,包括……我看著他,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覺得可以往那方面猜測……
“唔……”白哉悶哼一聲,身體忽然發出短暫的戰慄,手猛地在胸前胡亂抓撓起來,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讓他癢得厲害,來回在襟口處狠狠撓著,面板立刻見了血印子。
我嚇得連忙捉住他手腕固定,可白哉的力氣居然不小,掙動之下竟把我都帶了幾個趔趄,差點砸到他身上。
就當姿勢極為尷尬的時候,白哉的眼睛猛然睜開,漆黑的眼眸中沒有一絲光芒,卻蘊含著某種說不出的衝動和瘋狂。
然後,就在我被他略顯駭人的眼睛驚到而呆滯的瞬間,白哉掙開我後雙手抓住我的領子狠狠向下一拉。
我的嘴和他的嘴撞在一起,溫存沒有,情/欲也還沒萌生出來……我疼得眼淚都快淌出來了。
不僅如此,我連震懾都來不及表現一下,白哉就毫無理智地對我又啃又咬,像是要把我給吃了。
這……是什麼情況?
最糟糕的是這時候門口還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哎呀,我來得不巧!”
浦原喜助!!
“浦……你……”我掙扎著分開一點間隙,可惜連完整的詞都說不出就被白哉拖回去,最後實在不行只得騰出雙手死命捂住白哉的嘴,結果被這臭小子一口咬上,要不是溢位來的血的味道讓他稍作遲疑,我甚至後怕他會把我的手指咬斷。
趁這功夫我趕緊把自己撐起來,強忍著手上的疼痛,幾乎要氣爆了:“浦原喜助!你給老子滾進來解決了!”
幾分鐘後,白哉再度沉沉地睡過去,忽略掉他脖子後面的手刀痕跡的話,我應該會更放心——浦原這傢伙進來居然二話不說就是一下子,即便這很有效,我依然很想磨牙。
不過白哉現在雖然臉色依然過分紅潤,體溫卻不那麼燙人了,紗布下的傷口也有了癒合趨勢。
“所以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嘛,嘿嘿。”浦原端著一張幸災樂禍的臉,站在房屋角落給我做出所謂的解釋。
我清理了鮮血淋漓的右手,又用左手和牙齒把繃帶綁好,期間拒絕這危險人物想給予的一切幫助,能忍著不用神槍把他當羊肉串給串了,我已經很佩服自己了。
“喜助,你解釋的我是一句都沒聽懂啦,不過我看這小鬼剛才明明很享受很開心的!”志波海燕,天知道他怎麼能跟浦原那禍害混到一起去,剛才居然還坐著輪椅跑來跟某人一起圍觀且語出欠揍,這會捧著茶水杯貓在角落陰影裡裝透明,笑得猥瑣的下睫毛一抖一抖的。
我咬牙切齒地恨不得立刻拿神槍把他睫毛剃了:“志波副隊長,這麼晚了你的傷又那麼重,怎麼還隨便亂跑。”
你怎麼沒一下子扯壞哪個傷口,直接流血流死算了!
海燕用“果然如此”的表情驚悚地看著浦原:“你瞧,我就說你來的不是時候,破壞人家好事,遭到怨恨了吧!”
現在不能殺他,也打不過——我反覆告誡自己,拼命忍著,幾乎要把自己的牙給咬下來吞了。
浦原終於還是良心未泯,他檢查完白哉後撥出一口氣說道:“放心吧他沒事了,老實說我也沒想到那毒這麼厲害,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
你是在拿朽木家的忍耐極限做試驗麼?我用強烈要求解釋的眼神瞪他。
浦原露出欠扁的笑容,擺著手退到海燕旁邊說道:“那些藥的確是幫助提升細胞再生速度的,不過你也知道嘛,藥總會有點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