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我笑了:“你恢復的好快,來救我的嗎?”
回答我的是在虛身上開了無數洞後直接朝我撲過來的花瓣,我是沒實體的,不顧可能會引起那男人更慘烈的驚叫,我從牆上穿了出去,就看見白哉彎著腰,手撐在膝蓋上,滿臉殺氣且呼吸不穩地瞪著我。
我被花瓣追著繞著他跑:“有沒有搞錯啊我說?我是為了你才……”
“閉嘴!”
白哉怒吼著打斷我,能這麼快領悟始解的他並沒告訴我他已經離卍解很近了,我就眼睜睜看著那些花瓣一邊有著融合成刀刃的趨勢飛舞,一邊絞碎了我右邊的袖子。
這個時候,求饒是一定要的,盛怒下的朽木白哉絕對可以用可怖來形容。於是我落在他面前時,毫不猶豫地用神槍挾持了這位腿可能還軟得跑不動的危險分子。
“市丸銀你竟敢……”
“好歹聽我說句話吧!”這小瘋子完全沒想停下追殺的花瓣,我直接把他撲在地上,這才躲過從後面呼嘯掠過的千本櫻,“就那點破事你真想殺了我嗎?”
我第一次在白哉面前這麼大聲吼他,估計是把他的理智喊回來了,花瓣終於減了速,一點點飛回他手裡的刀柄,最終變成普通的刀。
我終於鬆口氣,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在旁邊坐下:“抱歉,可能有更好的方法,你覺得是侮辱也好,不過我當時也來不及想那麼多了。”我瞥一眼躺著一動不動的白哉,他臉頰的顏色還沒完全消失,閉上眼睛模樣雖然氣鼓鼓的,卻多少也有點可愛。
於是我忍不住揉揉他的腦袋:“讓你到這種地方還不阻攔,是我的錯。”
白哉倏地睜開眼,他的眼眸依然清澈,盯著我一直看,直到我汗毛都快跳起來時,他忽然說:“其實……我才該說抱歉,還、還有……”
“算啦,不情不願的。”我打斷他,如果真從他嘴裡聽見謝謝,我恐怕會被罪惡感當場壓死。
屋內的虛化為塵埃緩慢消失了,男人因驚嚇過度而處於將死的昏厥狀態,終於不再鬼吼鬼叫了。那名妓/女心理素質還比較過硬,胡亂批了件衣服就往前院跑去找人了,可能是怕男人死在她屋子裡。
我爬起來:“白哉,我想到個保證能抓到不少虛的辦法,不過可能會……”
“市丸銀。”他打斷我,坐起來跟我對上了視線,依然那麼純真的臉上似乎有幾分迷茫。
“嗯?”
他像是在斟酌,然後說:“你最後……為什麼要親我的嘴?也是……是那個香味的原因嗎?”他極為認真地用手指擦過嘴唇,又說:“可是我沒覺得嘴上有什麼問題,嗅覺也還有。”
“……”我跟他對視足有五秒,隨後僵硬地轉過頭指著屋裡半死不活的男人說:“我的主意是把這傢伙的靈魂束縛住,作為誘餌吸引在附近遊蕩的虛,伺機埋伏的話保準萬無一失。”
等我們在一片鬧哄哄的背景下捕捉了男人的魂魄並做好束縛以防逃跑,又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了。這五大三粗的老爺們看起來陰沉著臉好像挺有內涵,結果一看見我就先怪叫一通,以魂魄的嗓音不間斷地發射了近乎超聲波的吼叫,我的耳朵差點聾掉。
白哉始終乖乖地聽我擺佈,臉上的表情跟溫度一起退下去,看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可當我快被蠢男震死的時候,他用千本櫻武力鎮壓解救了我的耳朵,我立刻覺得,這似乎是暴風雨前的某種詭異平靜。
這間妓院後牆外是一片荒地,我們堵了新生魂魄的嘴,把他綁在空地中央極為顯眼的地方,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時已接近午夜,正是虛活動最頻繁的時間。
雖然對付這連走路都費勁的白痴魂魄很簡單,可不能弄死他對我來說是一大挑戰,因為他堅持摧殘我的聽覺,讓我幾次都忍不住想拿刀鞘敲昏他。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