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而是決心。
神槍穿透彌生的喉嚨後還延伸了足足十幾米,瞬間又收回來,刀快得沒有沾上一滴血。屍體轟然倒在我腳邊,彌生的理智全沒了,死前甚至都沒有再發出一個聲音。
我在它旁邊坐了下來,幽靜的森林和屍體,看起來挺恐怖的。可我只是覺得手心冰冷,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不算傷心,但心口像被什麼壓住了,滋味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忍受。
當彌生身上乳白色的虛狀物全部變為死灰色時,藍染來了,只過了半小時。
藍染用刀鞘碰碰彌生的屍體,確認確實死了,屍體除了喉嚨上一刀斃命的傷口外沒有其他任何傷。
藍染的眼鏡泛出冷光,問我道:“你是捨不得殺他?”
“是實力相差太懸殊,我不想浪費力氣。”我笑嘻嘻地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土,吐吐舌頭:“我可不像藍染先生的心那麼壞,耍著一隻既不算虛又不算死神的東西可一點都不好玩。”
藍染似乎對我的回答預料之中,並不在意我的無禮之言:“那怎麼沒提前回去?”
“嘿嘿,”我笑著攤手,“因為不知道回去的路,也不會開啟穿界門。”
我被藍染送回四番隊,此人簡直像賄賂過98,不論做什麼都理所當然地沒人發現,包括他大咧咧地直接把穿界門開在我的病房裡。
白哉居然睡得死豬一樣,眉毛都沒動一下!
走之前藍染並沒說多餘的話,只讓我跟浦原喜助好好相處,有需要我的時候自然會通知我。我無條件百依百順,送走了這位大神。
自從我用神槍吸收了白哉傷口裡的毒素,這小鬼就開始神速康復,說到底也不過是皮肉傷,只是當他可以下床後立刻要求迴歸本家恢復訓練時,遭到了來自各方的強烈反對。
原因很簡單,之前幾乎耗盡的靈能是回覆緩慢的東西,四天來讓他被迫保持著以吃睡為主的冬眠般生活規律,別說訓練了,就是繞著四番隊跑一圈估計都得中途睡著了。
另外就是朽木本家真的炸毛了,這棵僅有的獨苗在長老們眼裡明顯重逾一切,在朽木銀鈴做出反應前,一大群老頭子已經利用貴族的各種手段給四番隊施壓,要求駁回白哉除修養外的任何請求,當然朽木銀鈴也沒想贊成自家孫子。
可憐的孩子啊……
我瞄一眼白哉床底下亂七八糟擺著的盤碗,心酸地把前面那句“可憐”送給自己。
因為白哉是個必須跟“生活白痴”劃等號的少爺,於是這幾天來照顧or伺候他老人家的重任就毫無疑問是我的!
什麼?朽木家不是很多下僕麼?
哦,某少爺說過,哪有治這點小傷就要人照顧的道理,太不像話了!
我靠!朽木白哉在你第好幾次削蘋果皮,用水果刀把蘋果刺成蜂窩時,你還敢這麼說麼?!
由於損耗的靈能就像體力一樣需要靠食物和睡眠補充,白哉隨後也恍悟到自己不徹底養好絕走不出四番隊大門這個事實,短短几天內他逼得自己培養出了強大的食慾和良好的睡眠,也正因如此才讓他幾天內就胖了兩圈,原來略顯消瘦的身體也有了肉,臉頰更是圓了許多。
我忍不住照著他的臉掐了掐,很放心,白哉剛睡著時基本對他怎樣都不會醒。而這成了我最近苦逼的生活中極大的愛好和安慰,剛變得鼓溜溜的臉蛋摸起來肉微有點硬,面板很緊,但是光滑,捏起來手感極佳。
白哉不舒服,抬起手來亂揮想拍開我,然後順勢翻了個身,像只仰面的小烏龜一樣攤著手腳躺在床上擺大字,繼續睡得香甜。
我的心突然變得很軟,一路上堵在胸口的什麼東西像口氣,輕輕呼了出去,整個人就莫名地輕鬆了。
我用袖子輕輕擦掉白哉嘴角的湯汁痕跡,這邋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