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個難以置信的形狀,特別艱難地對著我,連那條舌頭都忘了動。
每個人都會有這種極易被攻破的心理,就是當一個你不在意的同伴突然變得強大時,會莫名踏實,不論那股強大是否敵得過敵人;然而如果這個同伴突然變成了敵人,那麼即便他跟你同樣強大,都會讓你心底不自禁地產生被背叛的絕望和恐懼來。
更何況,我是比它要強的。
當虛用海燕的“眼睛”發現神槍已經出了鞘被我左手倒提著時,它才注意到,不知何時海燕的四肢流出的血已然浸透了緊貼著的死霸裝。
“啊!——”
我從不知道海燕的嗓子也能發出這種殺豬般的嚎叫,立刻捂著耳朵往後跳開一點。海燕的身體往前踉蹌了一下,沒能站穩,姿勢很難看地撲倒在地上。
“你斬斷手腳筋只會傷到志波副隊長吧?”白哉也走過來,用垂下來的刀尖對著慘叫的海燕的脖子:“它在吞噬死神的魂魄。”
海燕的身體扭動兩下,儘管被挑斷了筋,還是能勉強掙扎著動彈的,它忽然把頭轉向靠過來的白哉,嘴巴大大地張開,我趁這機會幾乎用了能掐死海燕的力道卡住他的喉嚨,直接把他提了起來按在幾米外的樹上。
這份力氣讓梅塔史塔西亞撞得不輕,發出一陣斷氣似的嗆咳。
“嘿,怎麼?想試試融合到我這裡麼?梅塔史塔西亞,你該不會以為你的地位在藍染隊長面前比我還要重要吧?”我歪著頭笑了笑,故意露出一副很認真思考的模樣:“唔,讓我猜猜如果藍染隊長知道你把我給吞了,會怎麼處置你呢?”
海燕的喉嚨被卡著,嘴角流出混合著血液和唾液的粘稠液體,他說不出話,兩條手臂無力地來回掙動著,卻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
“你對他的身體還沒控制到那個份兒上,別指望在筋斷了的前提下還能行動。”我說,“你大概還沒見識過藍染隊長的手段吧?呵呵,你也沒見識過我的手段呢!”
“呃……”隨著我加到了手指的力氣,海燕的喉嚨裡發出一絲極細弱的變了調的聲音。
我提著喉嚨把他丟在那堆之前的怪物身體旁,然後迅速取出神槍把它伸長到刀尖整好頂在他動脈處:“你們的弱點我一清二楚,如果殺了海燕,呵呵,你會變成什麼樣我可是知道的哦!”
勉強恢復了呼吸的虛掙扎著動了動,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又看看脖子上的刀,就算是從海燕體內轉移出來可以很快,也絕對快不過神槍劃破動脈的速度。
“滾回去,說不定我會一時興起,留你條命。”我的臉上依然掛著笑意,卻慢慢把眼睛睜開一點,毫無誠意地說著謊話。
“你……呃……我一定……”海燕的聲音變得極為黯啞,聲帶大概是被我掐壞了,卻更顯出虛的顫抖與恐懼,它慢慢把臉轉向自己先前的身體,然後數條細小的觸手從海燕的眼眶和嘴角冒了出來,一點點伸長,最後猛地化為一道灰白色的光鑽入虛的身體。
那個滿頭章魚觸手似的怪物身體晃了晃才站起來,把臉轉向我,小心地後退著:“市丸銀,我一定會告訴藍染大人的!藍染大人一定會懲罰你!殺了你!總有一天我會找你……”
我挖著耳朵用神槍打斷了它,那急速伸長的刀刃毫無預兆地斬斷了它頭上的一根觸角,這傢伙像只驚弓之鳥一樣把身體劇烈地縮起來,然後往旁邊跳開好幾米。
“白哉,”我把頭朝虛的方向扭了扭,“留它一口氣,但別讓它再能說話了。”
“嗯。”白哉離我很近,他一直提防著被融合的海燕,刀尖失蹤沒離開過那隻虛。聽見我說,只是低低應了一聲,剎那間便有反著光的碎刀刃如櫻花瓣飛舞起來,旋轉著將急於逃跑的虛包裹在其中。
頂著它的慘叫,我這才朝浦原招招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