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幫到你,就像現在這樣,沒人希望一直被瞞著。”白哉說,他頓了一下,“而且我……想知道你都在幹什麼……”
他的聲音又悶又低沉,悄悄的,好像並不想讓我聽見,可這句話卻每個字都無比清晰地鑽入我耳中。我不由輕笑了一下,本還乖乖任我抱著的白哉立刻不幹了,推了我兩下,我死死抱著他沒動。
又過了一會兒,我才分開,把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嘴角好像自然地就往上翹:“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白哉,這件事真的很著急,可你如果繼續說這麼可愛的話,我恐怕天大的事都會被拋在一邊,然後做一點不太好的……”
白哉狠狠把我踹開,臉上一會紅一會白的:“你說什麼?”
就像蒼純說過的那樣,白哉好比未經雕琢的玉,天然又純粹,很多時候他並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能最恰當地表達出他的想法,經常弄巧成拙,到最後整天板著一張臉,以此掩飾他對所有陌生情緒的迷茫。
“快去吧,”我取出一張畫了簡略地圖的紙遞給他,“浦原的商店就在這裡,快去快回,一定要小心,我在這裡等你……等你回來,我會回答你之前的問題。”
白哉深深看了我一眼,用斬魄刀悄無聲息地開啟了穿界門,他進去之前忽然想起什麼,先自我嫌棄了一下,才調整好表情挺淡定地對我說:“我……也是有件事要告訴你的,藍染今晚向總隊長提出要從靈術院選拔優秀畢業生進入番隊了。”
“這麼快就動手了?”我知道關於阿散井這幾個人的過去已經被我打亂,為了讓他們順利進入番隊,這才特意展示給藍染看,卻沒想到他現在就要提他們進來。
“我想是的,”白哉點頭,眼神有點飄忽地避開我,“還有,你能不能幫緋真治療一下?她最近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了。”
我不太高興地看著他,白哉快速地掃我一眼,頭也不回地鑽進穿界門消失了。
說到緋真,她早就在藥物作用下睡死了,白哉指的病情並不是我植入的刀的碎片帶來的毒,而是她越來越不能適應靜靈庭內高濃度的靈子密度了,她的身體不堪重荷,其實已經走到盡頭了。
我沒叫醒她,也沒按白哉說的給予什麼治療,只是站在旁邊看著她蒼白憔悴的臉,猶豫著要不要取出她體內的刀,反正聽時雨說最近常能看見她出現在流魂街,這樣折騰下去,就算我不殺她,她也活不了多久。
看來,露琪亞進入靜靈庭的日子也不遠了。
正想著,沉睡中的緋真忽然翻了□,她睡得很安靜,只翻動了很小的一點兒,我卻無意間注意到有什麼從她脖子上滑了下來。
那是一塊菱形的白色小瓷片,用一根淡淡的紅繩穿著,掛在她脖子上。
我仔細看去,忽然泛起一股莫名的殺氣——那是掛在白哉書房裡那串風鈴上的瓷片!
難怪我最近幾次到書房都沒聽見風鈴的聲音,原本沒注意,不想竟是因為這女人拿走了敲響風鈴的瓷片。
我伸開五指,動作極緩慢地把指尖按在她的頭上,然後慢慢斂去臉上常年掛習慣了的笑意。
“你不該進這個家,更不該動我跟白哉的東西。”
白哉順利地從現世返回,確實很快,以這個速度來看他八成沒有在浦原那碰見夜一,否則明早能不能趕回來都不知道。
而他到底也沒能問我先前的問題,因為他回來時,緋真的病情非常嚴重了。大半夜的,卯之花隊長被請到了朽木家,我早早就取走了神槍碎片,她也沒能查到什麼痕跡,除了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外,卯之花什麼都沒說,並且表示她也無能為力。
白哉在臥室陪了緋真半宿,直到第二天早上不得已才離開去參加隊長會議。會議結束後,他特意找了卯之花聊了一會,我在門口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