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怵這位不苟言笑的貴族家主;所以掛著比平時還燦爛的笑容跟在他旁邊的我;此時就顯得有幾分值得膜拜了。
白哉不是沒睡醒;卻懶懶的不怎麼願意張嘴,從隊長室走到大門口的一路上,他更像個夢遊的人,表情說不上嚴肅,卻也能凝出幾朵雪花來。
直到大門口要分開,他才若有若無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到地面,自顧自點了點頭,嘴巴閉得比保險櫃還緊,也不知道是鬧哪樣。
我好笑地輕輕拽了下他的手肘,他居然沒躲,只是有點疑惑地看過來,“我在海燕那等你,別太勉強,”我說著齜牙一笑:“話說回來,如果是我收個義妹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了。”
白哉愣了一下,隨即眯著眼睛用眼角看著我,嘴角挑起一個不易察覺的有點臭屁的弧度:“你?那露琪亞不是太可憐了?”
說完,帶著那種狡猾的笑意閉上眼睛,用鼻子發出一個挑釁的音節,白哉頭都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群被這勉強能算作笑容的表情閃瞎眼睛的路人,拼命在地上找丟了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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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會是每天早上的必備節目,經常沒什麼內容,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今天的會議自始至終充斥著總隊長怨念的小宇宙,究其原因還是志波一心——屍魂界失去他的蹤跡就快24小時了。
丟人啊!隊長兼貴族分家的負責人!四十六室那幫腦殘理所當然地對護庭十三隊的可靠性產生質疑,結果殃及到我們這群小池魚,簡單的會議持續了近兩個小時才結束,分配完當日的任務,等我溜到十三隊偷懶時,已經過了中午。
“你是不知道,我現在腦袋裡還嗡嗡地響,好像有幾百只蒼蠅沒完沒了地叫,總隊長的刀怎麼厲害我是不清楚,不過他的嘴皮子功夫我實在不想再領教了!”我屍體一樣在海燕的辦公室椅子上攤成一堆,挖著耳朵抱怨。
海燕被我摧殘了好半天,不厚道地笑出來:“總隊長可不是個囉嗦的人,看來這回真是被四十六室逼得緊了,不過他老人家似乎也是真生了不小的氣。”
“很顯然,他在前一天剛剛寬恕的人,就捅出這事。”我同情自己的同時忍不住幸災樂禍,“你有去浦原那裡看過他嗎?話說回來,為什麼你沒事?”
“我為什麼要有事?”海燕反問著,把最後一份檔案摞在一起,笑得狼心狗肺:“我上面自然有浮竹隊長頂著,嘿,我只是個副隊長!”
我有點鬱卒地看著他,總覺得那句“副隊長”像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海燕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了,白哉那傢伙在後面跟露琪亞說話,你怎麼不過去?”
“又不是我收義妹,”我聳聳肩,繼續窩在椅子裡裝死:“他們貴族的事沒有不麻煩的,換做是我,自己就可以做主了。”
“他能理解的。”海燕忽然說道,齜著牙笑得挺猥瑣。
我莫名其妙:“啊?”
“那個朽木白哉,他理解你是想幫他,只是那小子一直是這樣不喜歡依賴別人,而你又是什麼事都要瞞他,他自然不喜歡再找你什麼幫忙。”
“嗯?”我有些反應不過來,看著突然化身情感專家的某八卦男。
海燕靠在窗框上,兩條手臂交叉著環在胸前:“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偷偷地為他做了不少事吧?你擔心他,總是把他可能遇到的危險提前扼殺,卻不願意跟他分享你的困難,整天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我在海燕鄙視的白眼中,無言以對,慘兮兮地笑著攤攤手。
“市丸銀,你得記住,”海燕一隻手撐著窗臺,把眼睛稍微轉向外面,臉卻對著我,露出個算不得笑容的表情,緩緩說道:“朽木白哉跟松本不同,跟……空鶴也不同,他是個男人,還是個能撐起一個家族和整個番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