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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更不覺得困了,換了套死霸裝就決定去找藍染嚴肅地探討一下這件事,可我剛走出席官的隊舍,就被堵了回來。
白哉的樣子有點狼狽,頭髮不是很整齊地束著,臉上有少量的汗,憑他的能力從朽木家跑到五番隊哪怕是飛的也不會流汗,他甚至還深吸了口氣,不過沒有說話,只是用有點空洞的表情看著我。
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地頓住,很快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於是聳了聳肩:“就算想恭喜我也不用大半夜跑過來這麼著急……”
“你為什麼……”白哉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一把抓起我的衣領打斷說:“你……”
話音生硬地頓住,我似乎能感覺到衣服上的手有些顫抖。
我笑起來,兩隻眼睛彎得特別深那種,自己都能覺得眼角的皺紋被擠了出來,然後用兩根手指捏著他的手腕把它從身上摘下去:“為什麼?我升為副隊長了,你沒聽見麼?”
白哉不知為什麼聽見我說這句話反而舒展了鎖死的眉心,他用平日那種很臭屁的模樣冷哼一聲,嗓音略微沙啞:“你以為這麼說就……”
“就能騙過你麼?”我打斷他,用手指挑了挑他臉側沒束好掉下來的碎頭髮:“你以為這裡面有什麼蹊蹺,還是我被冤枉的?你以為你瞭解我?拜託你好歹也是朽木下任的當家,能不能別再讓我失望了?”
“你想說什麼?”白哉拍開我的手問道。
“副隊長,你還不明白麼?我接近浦原、同意跟他一起去現世當保鏢,做這些事我當然有自己的目的,”我攤開兩隻手聳聳肩,“而現在,目的達到了。”
白哉的臉開始變冷,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是說,你跟浦原喜助的一切接觸都只為得到他實驗的資料?”
“不然你以為呢?”我用食指曲起來的關節抬起他的下巴,收起笑容,能在他黑得很清澈的眼睛裡看見自己完全睜開的狹長眼睛,冰藍的顏色裡一點感情都沒有:“還有你那種小孩子的感情也請收收吧,託你的福我認識了夜一、浦原還有海燕,甚至還能從六番隊得到器重升入五番隊直接做了席官。”
我的鼻尖頂著白哉的鼻尖,他的臉比平時更白,像是失去了溫度的冰雕一樣,湊近他低聲說:“謝謝你嘍,不過現在你沒用了;而且礙手礙腳的,很有可能會被我殺掉的所以……我們以後最好……”我很輕地親在他的嘴上,用非常平緩卻並不顯得溫柔的聲音說:“不要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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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那樣跟他說了?跟朽木白哉?你威脅他?”海燕手裡剛排好順序的一打資料掉下來,砸在他的腳面上。
我鄙視地瞥著他可以塞進整個雞蛋的大嘴,伸長胳膊幫他把脫臼的下巴推回去:“說點有意義的,我很想知道這個爛尾的破任務什麼時候能結束,”我伸著懶腰打呵欠,含糊地接著說:“我昨晚根本沒睡,做了那種愚蠢的威脅後一整宿都在擔心脖子會被突然伸過來的千本櫻刺穿。”
海燕把地上的紙重新排好序放進最後一個紙箱裡,又搶過被我拋著玩的布條團兒,包粽子似的纏著箱子問道:“然後呢?”
“沒有然後,”我攤著手說:“今天上午就接到指示跟你一起帶人掃蕩……技術局了,對了,有什麼發現?”
就在藍染黑掉浦原他們的第二天,不論外界如何議論,我還是順利地成為了五番隊的副官——以剛轉正一年的身份再次重新整理了屍魂界的傳奇,這次遠遠超過“用一年透過真央靈術院”給大家帶來的震撼。
上午去一番隊接受了晉升儀式,因為我瞭解浦原比較多,又出於公平起見,總隊長派了海燕帶領小跟班和我檢查技術開發局,俗稱抄家,就是要發掘所有可疑的研究資料上交。
可惜白痴的四十六室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