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油畫似的場景毫無預兆裂開,碎玻璃般掉落,我眨下眼睛,再次回到實驗室中。
我聳著肩評價:“不錯,很養眼。”我往前走兩步,頓住腳回頭看藍染:“不過藍染先生,這種催眠是透過視覺觸發的吧?雖然可以在觸發後控制對方的五感,但如果不能觸發呢?”
“阿銀,你果然很敏銳,我還以為你會沉溺在朽木蒼純的幻境裡,什麼都不想呢。”藍染意料之中地輕笑:“你所說的‘不能觸發’,又指的是誰呢?”
東仙我是知道的,藍染的能力八成對他沒用,不過目前的我還沒接觸過九番隊,貿然提出他的名字會很惹人懷疑,於是我摸摸下巴:“我是想,要是有人眼睛瞎了,不就不能利用視覺讓他中這種幻術了麼?”
藍染滿意地點點頭,用刀尖指了指門的方向:“給你介紹一下,我另一個忠誠的部下,也是唯一不能被我‘控制’的人。”
實驗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東仙邊摘面具邊走進來,先單膝跪下給藍染行了禮:“藍染大人,您這麼急叫我來,是有什麼吩咐?”
忠犬啊!我打量著那頭超級賽亞人的髮型,一直都想不通東仙的腦袋是怎麼構造的,不過也不用想通,反正我記得他和市丸銀的關係貌似很一般。
“阿銀,他是東仙要,在九番隊中。”藍染說,“叫你們倆來,確實是有些事情需要開始做準備了。”
當天晚上,藍染就把給我找好的“替身”拉了出來,是個很不起眼又不愛說話的小鬼,年紀看起來比我大些,臉完全不像——我的意思是我比他帥多了。
藍染親自整理著一個精緻的小箱子,裡面裝了些玻璃瓶,有裝著魂魄的也有空的,還有幾瓶裝著透明的液體,他說:“最近幾天靈術院有小規模的甄選考試,一部分死神會忙於挑選合適的人才,這些人都看過我的始解,不用擔心替身會被拆穿。”
“要,大概兩天,就交給你了。”藍染拍拍東仙的肩膀,後者立刻單膝跪下去表決心,把自己當成了中世紀騎士似的。“阿銀,要他對靜靈庭比較熟悉,資歷也久,比你方便許多,他會幫你掩護替身。”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表示對藍染的完全信任,囑咐替身說:“浦原隊長、海燕副隊長……還有朽木白哉,這幾個人你要特別注意一下,儘量不要接觸他們。”
藍染好氣地問:“你覺得朽木白哉能分辨出你和替身?”
“當然不是,”我說,“我是怕白哉的便宜被他佔了,我豈不是很吃虧?”
藍染非常給面子地露出個驚訝的表情:“……出發吧。”
我苦力地拎起小箱子:“去哪?不會是流魂街or現世兩日遊吧?”
“是虛圈。”
藍染說他在叛變前就去過好多次虛圈,甚至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用替身騙著平子,在虛圈呆了很久,所以他在我面前開啟類似穿界門和黑腔的融合體時,我也沒有大驚小怪。
這哪裡是天才,根本是鬼才!
虛圈有點像沙漠,風很乾很大,只是到處都白茫茫的,聽說這裡只有夜晚,奇特的沙子被月亮照得彷彿鑽石一樣。
我邊走邊抓了把沙子捏著:“我們為什麼來虛圈?”
“我以為你絕不會對我提問呢。”藍染說,“我對虛圈很感興趣,這次是要做的實驗很麻煩,不過終於準備充分了。”
我大量一眼手裡的箱子,問道:“不會是做那種進化實驗吧?”
藍染:“阿銀,你這不是聽明白的,看來經常出入浦原喜助的實驗室對你還是有好處的。”
“你開玩笑的吧?我可不覺得有什麼好,我是你的手下不是嗎?把我害死沒好處的。”
果然,這種聊家常的場面是不可能出現在藍染身上的,說著說著就會車上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