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小丫頭面色驚懼:“夫人,您孃家許家出事了。方才禁軍統領帶著人,將侯府包圍起來,說是許家包藏禍心,府中藏有謀逆之物。此刻將整個府邸都嚴加看管,所有人不得進出!”
此話一出,滿室皆驚。
許溫嵐身形微晃,終於來了……
巫蠱之事,成真了。
她既覺得悲涼,又覺得後怕,她瞥眼看了看丈夫。
陸子爵臉上生起莫名的得意之色,嘴中卻費解道:“侯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去查查。”
陸老夫人冷哂說:“侯府出了事,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我們陸家?”
許溫嵐微扯嘴角,問丈夫:“郎君,我們夫妻一體,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會離開我的是嗎?”
本來一直對妻子疼愛有加的陸子爵忽然不置可否了起來,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夫君,還望你能想想辦法,在陛下面前勸說幾句,救一救我的父母。”
陸子爵瞥了她一眼:“我自然心疼岳父受罪,但陛下震怒,誰也不敢多勸。我只能盡力保全子爵府。溫嵐你是個懂事的人,莫要害了爵府。”
許溫嵐怔怔地看著丈夫,彷彿看得的是個陌生人。
這時,負責打探的下人回來了。
“回稟老爺,打聽出來了。昨夜禁軍將許家翻了個底朝天,在夫人閨房外的那顆歪脖子樹下,挖出了血書。這會許侯爺已經跪在御書房門外聽審了。”
血書?
陸子爵微微一愕。
他分明埋在裡面的是巫蠱之物啊?
怎麼變成血書了?
他轉頭看了眼許溫嵐,發現她面上好似輕鬆了幾分,再抬眸,許溫嵐依舊皺著眉頭,大概是看錯了。
許溫嵐緊抿著唇,沒說話。
她自嫁給陸家後,漸漸沒了主心骨,事事依附於丈夫。
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洗手作羹湯,早已沒了當年京都才女的鋒芒。
連最愛她的家人,她都捨棄了。
許溫嵐嘴角瀰漫著一絲苦澀。
陸老夫人嘆息道:“看來侯府要完了,萬幸我兒你有遠見,”
陸子爵眉心微蹙,搖搖頭,不解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好端端的木雕人居然變成了血書。
匪夷所思!
許溫嵐忽然開口說:“我要回許家,現在就回去。”
陸老夫人怒道:“你瘋啦?現在的許家都快要倒了,你回去只會被抓起來,還要連累我們陸家。”
“那我也要回去。”
許溫嵐語氣堅決。
陸子爵沉著臉說:“你現在走就是出了我陸家門,以後不要再回來了。”
許溫嵐輕輕一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