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的揶揄和試探,也就更加不耐煩:“他究竟怎麼樣了?”
“好的、好的……梅伊爾閣下,我來告訴你,他現在就在陰魂城。”瑞瓦蘭咳了一聲,他並不希望招惹起這個女人的怒氣:“不過我的弟弟正在猶豫把他當成逃兵砍了還是派他進行第二次偵察任務。”
“你究竟想要什麼,瑞瓦蘭?”貝利亞冷淡地說:“不要耍花招了。”
“花招?梅伊爾,我只希望你能夠清醒而專心地為我主服務而已。”瑞瓦蘭搖了搖頭,得知貝利亞竟然為了那個陰魂男人追出了陰魂城,繼而在與銀月聯盟發生的正面衝突中險些死掉之後,他在吃驚之餘捏了一把冷汗,領悟到自己的做法過於粗疏之餘,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了那個陰魂男人在貝利亞心中的地位。
這也讓他開始明白,粗暴地殺死那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主意,那很可能會讓貝利亞·梅伊爾在暴怒中做出後果難以預測的事情來:這位選民是莎爾在教會的千百位幼童中千里挑一選拔出來的,雖然優秀,但也有著十分讓人頭疼的缺陷:一旦心靈被某種情緒所支配,就會做出許多不理智的事情來。
比如孤身一人衝擊銀月聯盟的精銳部隊。
這讓瑞瓦蘭·坦舒爾好奇不已,那個陰魂男人竟然會有那樣的魔力,能夠讓貝利亞為之甘願犧牲生命?
這簡直超過了許多牧師對莎爾的虔誠。
這也是一種危險的訊號,證明在貝利亞·梅伊爾的心中,出現了和信仰同等重要的東西。
瑞瓦蘭·坦舒爾感覺到,想要粗暴地根除這種東西,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所以他需要用委婉一些的手段:“這樣說吧,梅伊爾,那個男人並不皈依於女士的意志,這當然是佈雷納斯他們那一夥兒的荼毒,我想也很難因為你而真心皈依,儘管我很熱切地希望著這一點,而且他接近你,似乎是有著目的的……”
貝利亞·梅伊爾不動聲色。
“或許接近你的行為並非刻意,但是很難保證我的那些兄弟不會利用這一點來做點什麼。”瑞瓦蘭·坦舒爾說道:“事實上,他已經承認了,佈雷納斯派他來你這裡打探一些事情。”
貝利亞梅伊爾挑了挑眉毛,旋即搖了搖頭:“我已經知道了,他對我坦白過。”
“什麼?”瑞瓦蘭大跌眼鏡,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男人竟然對貝利亞做了坦白,這就讓他的挑撥落在了空處。
“他在哪裡?我要見他。”貝利亞問。
“等等,梅伊爾,你確定要見他?”瑞瓦蘭搖搖頭:“我認為不行。”
挑撥失敗,他準備使用另一個方案。
“為什麼?”貝利亞臉上露出清晰的怒色。
“不為什麼,梅伊爾,無論是我,還是陛下,都希望能夠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瑞瓦蘭有些冷酷地說道:“你在陛下的偉大計劃中佔據著重要的位置,陛下和我都希望你能夠心無旁騖,那個男人卻讓你難以做到這一點,所以你必須做出些什麼,給陛下一個交代。”
“……”
貝利亞沉默起來。
“事實上,陛下也不希望你如此為難,因此決定給指給你一條明路。”瑞瓦蘭嘆了口氣:“陛下可真是通情達理啊。”
“什麼明路?”貝利亞冷靜地詢問,心中浮起一絲希望。
“你用靈能刪減掉所有有關這個男人的記憶。”
“這不可能。”貝利亞搖了搖頭:“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根本不能,你不瞭解靈能。”
對於靈能者而言,力量來自心靈,如同薩維安·奧托里斯留在她心中這種強烈的感情,已經和心靈深深地聯絡在了一起,即使可以暫時刪去,也會因為靈能的湧動而在某個時候重新浮現。
“我當然知道你不可能永久地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