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侵蝕我的頭腦的時候,我就感覺支撐那個法術執行的方法論洩露出的許多碎片非常熟悉。”巫師揉著腦袋,看著靜立在床邊的蒙面巫師:“除了很多更復雜更精巧的細節之外,幾乎和他的方法論碎片一模一樣——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五的相似,如果是殘缺和完整之間的關係,相信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他吐了口氣,再看了一眼這個蒙面巫師:“更何況他們的體型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哦!這可是個好訊息,怪不得。”海拉斯特恍然:“如果不是這樣,你即使不死,力量也會被削弱大半,更不可能這麼簡單就醒過來,唔,這樣說來如果我的僕從不對你施展法術,你過幾天也會自己醒過來吧。”
“當然。”巫師心中充滿了慶幸,確實沒有任何一個傳奇施法者是能夠三拳兩腳打發掉的角色,原本憑著密瑟能核的異能還有超強的施法技巧,潘尼認為自己遇上傳奇施法者,即使打不過,跑路也是沒有問題的——大多數巫師都比較喜歡思考逃跑的問題,這也是巫師決定派出萬難暗算達希亞公爵的原因——他並非沒想到會有更高階的施法者參與進來,在他看來,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放棄行動,他也不會因此暴露出來,然而奧爾巴克給他好好上了一課,以後若是腦筋沒有燒壞,還是不要單獨面對任何傳奇施法者的好,尤其是夜之王這種明顯是吃肉發育起來的傢伙。
不過得知了夜之王的身份,倒也是意外之喜,若不是這隻吸血鬼王一個法術轟進了潘尼的腦袋,或許他要再過許久的時間才會發覺這一點,如此倒是因禍得福。
知道了一個施法者的方法論,哪怕只是殘缺的,想要對付這個施法者,當然就不再那麼困難了,哪怕對方能夠施展傳奇法術,對於這一點,潘尼有著十足的信心。
“哦,你要知道,殘缺的方法論和完整的方法論差別還是不小的。”同為一個巫師,並且知道潘尼的敵人,海拉斯特·黑袍很瞭解巫師的想法:“你要知道,任何一個法師都會隨著研修的進步對方法論進行不斷地修正,儘管這種修正很緩慢——但卻確實地存在著,雖然一些方法論的本質缺陷無法彌補,但是確實會緩慢地修正一些缺陷,或者改進細節,你要知道,一份方法論的時效,最多隻有二十年。”
海拉斯特解釋道:“你也要清楚,這具被我打殘了的克隆體,和那個夜之王的法術水平,差距可是遠遠不止二十年。”
“但是我仍然可以用這個殘破的方法論對付他的魔法。”潘尼搖了搖頭:“我不需要徹底地剋制到他,只需要設計一些法術,能夠扼制住他的某些法術能力就可以了。”
“這倒是沒有問題。”海拉斯特點了點頭,而且只需要不太長的時間。
殘破的方法論也是方法論,歸根結底,夜之王身份被潘尼察覺的剎那,他的結局也已經註定了,畢竟方法論無論怎樣進化,其核心是很難改變的——除非一個巫師肯像黑袍這樣放棄一切,但是那隻吸血鬼顯然不會採取這種做法。
“哦,真是輕描淡寫。”旁邊的三個女人聽得糊里糊塗,倒是蘭妮稍稍有些聽明白了——雖然沒什麼法術天賦,但是這段日子跟著巫師和奈菲絲,耳濡目染加上比較成熟的思維,仍然讓她在某種程度上脫離了“法盲”這個群體:“聽起來你們用嘴幹掉了那個吸血鬼王。”
“或許吧。”巫師聳了聳肩,掩住仍然有點兒昏沉的額頭,他確信,只要那個無面者再次出現,他不會再被壓著打了,不過如何剋制那根威力近似神器的硬頭錘,倒也是一個問題。
不過這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蘭妮。”
“嗯?”黑武士抬起耳朵。
“過幾天我也許需要你和我一起行動。”他目光閃爍了兩下。
“對付吸血鬼?”蘭妮眨了眨眼睛:“你終於有用得上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