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就不樂意了,臉色陰沉沉的。
“夜無昀,你不就是病了嗎?這是來找大夫的樣子嗎?竟然把本公子的東西打爛了,待會兒少賠一份錢,我就毒死你,然後再毒死你全家。”
這話寒錚錚,鐵凌凌,理直氣壯,夜無昀陡的收手,落了下來,那張俊逸的五官早就由青到紅,再從紅到青,幾番交錯,身子也蹌踉兩下,方站定,他是完全的被氣到了,世人只道他夜無昀冷漠無情,有誰知道,他身上的疾病纏身,不能過於憤怒起伏,這隻會加重他的病情而已。
一刀看到主子難受的樣子,既緊張又憤怒,抬首冷瞪著站在窗前的雲笑,恨不得咬她一口才解恨。
而云笑正和他們相反,心情好多了,只要別人生氣,她就開心。
她纖瘦的身子從窗臺翩然而下,長袖飛舞,墨髮輕揚,似一朵輕花而至,清雅淡定的落到夜無昀的面前,唇角擒著意味深長的笑。
“說吧,又打又鬧的究竟是給誰治病,你,或者別人?”
又打又鬧?
這是用來形容女人的,好不好?但是在座的幾個人都聰明的選擇閉嘴,因為他們已充分的認識到一件事,千萬別和這位冷月公子計較,他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何況他們來,是請他救病醫人的,不是為了來打架。
“我的婢女巧凡。”
夜無昀冷漠的聲音響起來,臉頰也由先前的青白恢復過來,輕手拂開一刀的手,側身望著雲笑。
近距離的看這位冷月公子,確實是俊美,神態淡若清風,處事波瀾不驚,一般人遇到他,煙京的第一公子夜無昀,神色都會俱變,必竟他身後有手握重兵的爹爹,還有一個有權勢的當朝姑母,還有為妃的妹妹,可是這小小的大夫,竟然淡定恬然,無一絲諂媚恭順,相反的很狂傲,這使得夜無昀,沒來由的放鬆,感覺總算遇到一個坦然相處的人了。
“沒想到竟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夜公子真是出人意料,我以為是公子自已求醫呢?”
雲笑是真的意外,她一直以為夜無昀是為了給自已醫病的,沒想到他如此大費周章醫治的竟是一個小小的婢女。
在古代,下人的命如草介,根本是不值一錢的,哪個大富大貴人家手上沒有一些血腥,但為人冷漠,疏人於千里之外的夜無昀,竟然為一個婢女求醫問藥,或許那人是他的心上人,也未可知。
不管怎麼樣,這一點還是讓人尊重的。
“只要冷公子願意出手,不管是要千兩黃金,還是要什麼,夜某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如果我說要你的命呢?”
雲笑非笑非笑,冷冷的睥睨過去,男人啊,話還是別說得自大的好。
“你?”
一刀一聽雲笑放肆的話,手按腰間的刀柄,就待發怒,雲笑一個冷眼過去,那眼神好似蒼天的雄鷹,盤旋緋徊,五爪銳利如鉤,就等著擄走自已的獵物,而一刀此時就有這種感覺,這人的眸光就像一隻高踞藍天的蒼鷹,令人不敢小覷,更不敢懷疑他的話。
“好,只要你能治好巧凡的病,如若真的要我的命,就拿去。”
夜無昀沒有皺一絲眉頭,那張絕美的五官上目光氤氳,劍眉輕挑,薄唇勾出薄薄的冷霧之色,他這樣的命就是活著,只怕也不久了,所以能醫好巧凡的病,才是他最開心的,至於他的病,從小到大看了數不勝數的大夫,連宮中的張沼德御醫也婉轉的回絕了,所以他根本不報任何的希望了,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巧凡活得開開心心的。
“把她帶進來吧。”
雲笑冷聲,人已掉頭往小樓而去,一刀聽了雲笑的話,早閃身奔了出去,其實他看到冷月公子醫術很是了得,最大的願望是想治好公子的病,雖然以往沒有一次成功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