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睡著了,一張小臉,滿是疲憊,眼簾處還沾染了些淚痕,紅粉嬌嫩,美的如詩似話,我見猶憐。
心裡溢位滿滿的愛意,用娟帕擦著她小臉上的汗,憐惜的不再動了,從秦茗玥的身上滑了下來,拖著她柔嫩的嬌軀抱在自己懷裡,伸手扯過錦被,蓋住了兩個人。
心裡是滿滿的快樂和滿足,二十年加在一起的滿足和快樂,冷傾憐一雙眸子是滿滿的溫柔,低頭,在秦茗玥的唇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睜開眼睛,屋子內黑漆漆的,費力的睜了半響,眼睛適應了屋內的黑暗,當看清屋內的環境一怔,才想起這裡不是聽雪閣。是冷傾憐住的聽雨閣。
轉過頭,身邊已經空無一人,被褥還有淡淡的餘溫,想來那人兒才起來不久,隨手撩開簾子,房間內也是空無一人,門窗都關著。
冷傾憐走了?秦茗玥腦中第一時間有這樣的想法,心裡有些悶悶的,坐起身,身子有些痠疼,越是才嚐到甜頭,越會折騰人,恨恨的罵了一句,拿起衣服披在身上。
下了床,看到琴案上擺放的好好的那架古琴,嘴角不由的抽了抽,秦茗玥推開門,走出了聽雨閣。此時剛剛月上中天,想起進來的時候是響午後,沒想到一待便是這個時間。
想起說會叫冷情醒來吃藥的,沒想到這番變故,不但沒叫他吃藥,自己卻跑來吃了他弟弟,悲催啊!秦茗玥頭疼的撫了撫額頭,真是無顏去面對冷情了。
慢慢的挪著,一步一步的向著聽雪閣走回去,小臉扳著,秀眉皺著,怕是冷情這會一定是傷心死了,別院就這麼大,發生點兒什麼哪能不知道的,想糊弄也糊弄不過去啊!
儘管是走的慢,但是這可不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還是回到了聽雪閣,秦茗玥咬了咬牙,只要冷情能原諒她,要她做什麼都可以,想著要不要來個負荊請罪什麼的。
哎!吃了那麼純潔的孩子,真的不是她的本意啊!
接近聽雪閣,一縷琴聲從裡面飄了出來,聽琴識人,是冷情在彈琴。琴聲飄渺,曲音婉轉,如煙似霧,意境朦朧,讓人聽不出他的內心。
停住腳步,聽了半響,秦茗玥心裡依然是一片空白,探究不出這彈琴人兒的心境。暗暗的嘆了口氣,聽不心境,才是最折磨人。這麼晚了還在彈琴,想來是難以入眠。
抿了抿唇,抬步走了進去,剛到聽雪閣門口,便遠遠的看見一抹白影跪在聽雪閣她那間屋子的門前,一愣,停住腳步,訝異的看著。
那熟悉的背影,是冷傾憐!再次一怔,冷傾憐沒走?來聽雪閣做什麼,而且還是跪著,秦茗玥看著那抹白衣的身影,不明所以。
淡淡的月光,那抹白影靜靜的跪在門前,顯然是跪了有一會兒了,屋內一縷一縷的琴音飄了出來,屋外跪著的人兒,秦茗玥忽然恍然,有人早一步前來負荊請罪了!
悄無聲息的退出了門口,將身子隱在牆外,不知道為什麼要躲出來,這樣的事兒,她忽然不敢面對。不知道如何面對,冷情和冷傾憐,她想著寧可自己不醒來,還在睡覺。
要不現在就在回去睡覺?秦茗玥想到就做到,抬步就走!她從來就是沒心、沒肝、沒肺的女人,這樣做也不稀奇不是?可是剛走了兩步,猛然的又停了下來。因為琴聲忽然的止了。
琴聲止了,更顯得暗夜寧靜。這寧靜的暗夜,更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秦茗玥的心忽然好緊張。不想停留在這,可是偏偏還挪不動腳步。
許久,門被推開了,輕輕的腳步聲,冷情從裡面走了出來。忽然轉頭,秦茗玥很想看看他們會如何,立即屏息,輕身的又轉回了牆壁的暗影處,向裡看去。
一白衣的身影,淡雅出塵,俊顏平靜,是冷情。另一抹白衣的身影,跪著的身子,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