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到了一個極限,塞拉直接倒在了他的身體上。
“格羅菲婭小姐。”潘尼俯身將之倚放在旁邊的牆邊,輕輕拍了拍這張臉蛋:“你還好嗎?”
她含混地回答了兩聲,法師翻開了她的眼瞼,看到瞳孔的渾濁,深深皺起了眉頭。
他嘗試施放一個魔法解除術,但是暗影力量的頑固讓他的法術如同打水漂一樣消失不見。
潘尼對此毫無辦法,因為在塞拉身上施展這些法術的施法者力量比他強大太多了,而只有法術力量相差不遠的情況下,魔法反制的手段才會有明顯作用。
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又在這個迷宮之中,法師已經能夠想到那個人是誰了。
他挑了挑眉尖,如果那個來自陰魂城的王子大人身處這個迷宮之中,確實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如果正面相遇,不難想象是死路一條。
他思索一下,將塞拉扶了起來,在身上施加一個蠻力術後將之背在身上,然後撿起聖武士的那把長劍,劍下面鐫刻著銘文,他看了看這把劍,感受到其中強大的力量,知道這是一柄寶劍,稍稍晃了晃頭,就將之放到魔法袋中,準備等待塞拉醒轉之後在還給她。
似乎下面的路還要防備著陰魂城的王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樞紐的牽引力越來越強,懸廊的岔道口也漸漸多了起來。
這讓他知道距離核心好像不遠了。
那裡藏著些什麼東西呢?
“主人,快點,快點。”另一面,舊帝國的陰魂王子同樣漫步在複雜的懸廊裡面。
經過的一段時間的猶豫之後,佈雷納斯仍是不願意在不明情況的狀態下深入遺蹟,但是聖武士在他手下逃脫卻讓他不得不深入。
想到這裡他就皺起了眉頭,有些嫌惡地看著身上散發著神聖氣息的血液——這血液帶著來自神聖力量的詛咒,雖然對他這樣的法師而言這弱小的詛咒力量十分可笑,但是粘在他的靈光表面,卻一時很難清洗掉。
這是一個愣頭青遺留的頑固信念。
如果不是那個一臉衝動的毛頭小子礙手礙腳,那個聖武士當然逃不出他的手心。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感嘆,信仰真是讓人腦殘的東西,比如他的兄長瑞瓦蘭,他就親眼看著他在幾千年裡面如何從一個冷靜理智的巫師變成一個狂熱的宗教瘋子。
或許莎爾的信條就是如此,而對於一個聖武士或是即將成為聖武士的人而言,“犧牲”確實是一種頑固的信念,也為佈雷納斯王子留下了麻煩。
因此他要進入遺蹟追殺漏網之魚。
陰魂一出世就受到了來自各方的警惕懷疑目光,提爾雖然不是首當其衝的先鋒,但是與陰魂城的關係也並不怎麼樣,何況是在這種重要的地方來礙手礙腳。
“快點,主人,就在前面。”
一隻枯瘦的小魔鬼在佈雷納斯王子身前飛來飛去地引路。
進入遺蹟不久,王子就在一個角落的封印裡面尋到了這隻魔物,這同樣也是一個研究所巫師生前的魔寵,佈雷納斯自然不會像潘尼那麼客氣,直接一個支配術把這個魔鬼變成了奴隸,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聽到毀滅這座遺蹟的人居然是海拉斯特黑袍,這個名字讓佈雷納斯有些頭疼,天知道被那個瘋子蹂躪了一頓的研究所還會剩下些什麼東西,不過他認為弄清楚這個研究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有必要的。
何況他還知道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這座研究所整體懸浮在虛空之中,應用了這個技術,說明在研究所的中樞,一定存在著一個東西。
佈雷納斯知道那是什麼。
能夠讓一座成規模的建築穩定飄浮在空中的東西,又與耐色有關,只有一種可能。
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