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現出來,將樹港的守衛者們打得節節敗退。
蘭德梅爾一咬牙,念動了一串咒語,大量的元素在樹港中凝聚,十幾個巨大的元素體剛剛凝聚,轉眼就在一股力量之下潰散。
“不要白費功夫了,蘭德梅爾,我對這座迷鎖的熟悉遠遠超過你,當年設計它的時候還留下了足夠隱秘的後門,說說看,它會聽誰的話呢?”
潘尼挑了挑眉頭,為了防止自己創造的魔法造物不知什麼時候取走自己的性命,大多數魔法師都會在參與的魔法工程中留下一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後門,如果是協同工作,這些後門也許瞞不過合作的巫師,但也有更多,會被欺瞞過去,成為這些魔法造物的隱患。
“該死……”蘭德梅爾暗罵,她試著向外傳遞訊息,但是完全被迷鎖彈了回來,這以往讓這裡堅不可摧的物事,現在卻成了一個囚籠,與此同時,她驚恐地看到十幾個巨大的水元素出現在湖面,開始對著船隻和岸上的房舍發動攻擊。
“我們的主已經知道了黑手的計劃,你們不要想將卡朗特從黯日的光輝下奪走,沒了這裡船隻的接應和夾擊,月海的艦隊永遠也別想南下里斯海峽一步。”騎著藍龍的巫師的說話聲仍舊不斷傳進來,卻讓蘭德梅爾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看。
“說到這裡我倒要謝謝你們那位刺客,他幹掉了卡朗特的領導層,正好便宜我們,不用費更多心思去對付他們了,那座港口將屬於黯日,親愛的蘭德梅爾,你就在這裡靜靜地等待著你們失敗的訊息吧。”
蘭德梅爾面如死灰,情知這個傢伙有備而來,一直以來,散塔林會仗著這個秘密港口,要在海戰中有心算無心,不過這個人活生生的出現卻遠超她的意料,情勢逆轉,外面河道上泥沙漸漸淤積,而向外攻擊的兵卒卻如何都攻不破那道黑霧和陰影生物構成的封鎖線,而樹港內還大亂起來,確如福德·提卡爾所說,月海的船隊今夜就將出動,距離現在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萬一他們沒有得到接應,而卡朗特艦隊卻在希瑞克信徒的操縱下設好了圈套。
如果月海艦隊這一次失敗,給了卡朗特港幾年的喘息時間,黯日教會掌握這座城市就成了必然。
“你怎麼還不行動?”
她心中一片絕望。轉眼望向旁邊沉思的丹·弗林,卻在這時問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問題。
卻是在這種絕望之下,還是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這時這個疑似間諜的人卻在扶著下巴沉思,聽到這句話,抬頭皺了皺眉,把菲娜放在臺子上,活動了一下四肢:“好的,我去把他幹掉。”
蘭德梅爾當即驚訝地張開了嘴巴,半晌目瞪口呆。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會採取這種行動。
如果他將福德·提卡爾殺了,那麼“希瑞克奸細”這頂帽子就無論如何都很難扣在他的頭上了。
作為曾經散塔林會天法師穆爾瑪斯特軍團的首腦人物,福德·提卡爾擁有十分高超的法力,雖然當時還沒有成為大法師,但是眼前展現出來的力量,說明這個人就與希瑞克提倡的一樣接觸了影魔網,這麼多年過去了,法力只會更為強大,恐怕散塔林會之內也只有少數幾個人能夠制服他。
如果說希瑞克願意拿這樣一個人物的生命為他的間諜鋪路,那實在是太過奢侈了。
同時她也分外驚詫,這個名叫丹·弗林的人物,真的能夠殺死這個傢伙?
能夠在數千士兵重圍中殺死卡朗特港的議員們,這種武藝稱得上是高超了,但對付巫師和對付凡人,明顯是兩種概念,在巫師的眼睛裡,無論一個人靠肉體戰鬥的能力多麼強大,也不過是個凡人,非常容易打發。
她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卻見丹·弗林從高臺上一躍而下,就從數百尺高的樹幹上彷如遊走而下的毒蛇般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