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工具和林加可聯絡。
那邊詭異的沉默了片刻,就在艾倫的心越來越沉的時候,林加可那邊似乎帶著些急促喘息的聲音終於傳了過來,“進來。”
艾倫怔了一下,想也不想的徑自推門走了進去。
薄雅的手已經按在了自己身上的槍,從他這裡,是聽不到林加可的答覆的,不過單從艾倫剛剛說話的音調來看,也知道林加可這邊可能出了些意料之外的變故。
才一進房間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已經瀰漫了過來。
客廳中央米白色的地毯上,正躺著一個人,在他的身邊,鮮血已經在地毯上暈染開來,靠近地板的位置,還泅了一小灘已經漸漸發暗的血跡。
林加可正安靜的坐在床上,她的面前,依然還擺著膝上型電腦,只不過這時,艾倫身上針孔攝像頭的視野已經變成了同一間屋子裡。
林加可捂著一側的手臂,淺色的襯衫袖子上,也帶著些從裡面滲出來的血跡。
她的臉色有些微微的發白,看她身上沾染的大片水跡和衣服上掛著的零星水珠,以及鞋底留下的水印,應該是才在盥洗室裡衝了大量的冷水。
臥室裡,林加可衝著艾倫揚了揚手上的手臂,微微蹙著眉鬱悶道:“幫我包紮一下傷口……”
雖然是高階酒店,但是房間裡並沒有準備繃帶這種物品,這會兒樓下亂成那樣,找前臺或者服務員要東西更是不現實。
艾倫走過去,動作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林加可的傷口,確定只是刀口劃得深了點、出血量有些大,但是並沒有傷及重要血管,而且看林加可的動作,也沒有傷到肌腱等部位之後,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薄雅已經十分熟練的從床上的床單行撕下來兩條,扭頭去冰箱裡拿了瓶波蘭的伏特加,把布條浸溼之後,跟林加可比劃了一下,這才問道:“怕疼嗎?”
“怕疼……”林加可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肯定的回答道。
“……”薄雅又被她這個誠實的答案給哽了一下。
艾倫輕輕的拍了林加可的腦袋一下,看著她臉上陰鬱的表情,知道她是因為受傷的事情而不開心,提醒道:“先把傷口包紮好。”
大量涼水的降溫下,傷口出血已經比較少了。
艾倫的本意是從薄雅手裡接過那個用來消毒的布條,然後再給林加可包紮的,不過薄雅顯然更傾向於自己直接動手。
“我覺得這方面你肯定沒我有經驗。”薄雅說的是實話,在部隊訓練的時候有點磕磕碰碰的小傷都是難免的,相比之下,艾倫這種明顯大少爺出身的傢伙,平時身邊肯定從來少不了助理、醫生,動手能力肯定比不上一直在親手實踐的薄雅。
艾倫微微頷首,看著薄雅幫林加可在那裡處理傷口。
過了一會兒,艾倫轉身回到客廳,檢查了一下地攤上那個人,發現那個人竟然沒有死之後,忍不住皺了皺眉,努力遏制住想要立即補一槍的衝動,回到臥室問林加可道:“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雖然不是酒精,不過傷口被沾上烈酒同樣是一件對身體十分刺激性的事情,生理性的疼痛和人體本身的自我保護機制,讓林加可的身體免不了的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才聲音有些輕的說道:“那個人突然闖進來的,我沒想到客房這邊居然會不安全,就不小心受了點傷。”
不過也是對方輕敵,林加可反擊的時候,直接在他身上不致命的位置打了幾槍,現在昏過去,很大程度上其實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我去看看。”薄雅給林加可包紮完傷口之後,又幫她把襯衣的袖子輕輕的放下來,這才沉聲說道。
站在客廳裡,薄雅蹲下身來,掐著昏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的下巴,把他的臉正過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之後,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