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兩敗俱傷的同歸於盡。”
仇衝道:“那讓他們拚命好了,我們最後才出手,應該可以活下來。”
呂東陽又大笑,道:“這是個好主意,只是我們已不出手也不成。”
仇衝一怔回頭,只見金龍堂主已然改變方向,向高臺這邊掠來。
呂東陽一抖衣衫,接道:“高臺上不容易施展手腳,我們還是下去拚好了。”
仇衝當然同意,與呂東陽一齊展開身形,往下掠去,正好迎上金龍堂主。
“看你們再往哪兒走!”金龍堂主伸手一截,笑得就像一個瘋子。
呂東陽很冷靜地道:“我們沒有意思走,只准備拚命。”
“拚命?你們哪有這個本領?”金龍堂主仍笑不絕。
呂東陽道:“我們就是拚你不倒,將你拚一個重傷也是好的,其他的人一定會替我們完成殺你的心願。”
“其他的人,那邊有其他的人?”
呂東陽道:“我們雖然一再受驚,死傷狼藉,人數仍然最少兩倍於你們,拚到最後,總有二三十個剩下來的,你以為他們到時候會變成怎樣?”
不等金龍堂主回答他又道:“他們會變成瘋子一樣,數十個瘋子瘋狂撲擊下,堂主以為結果會怎樣?”
金龍堂主不由打了一個寒噤,呂東陽接看了仇衝一眼,道:“我是全力拚命,你怎樣?”
仇衝大笑道:“你怎樣我便怎樣。”
呂東陽突然狂叫起來,瘋狂地撲向金龍堂主,仇衝也一樣,金龍堂主不知怎的也變得瘋狂,疾迎了上去,這三個人原都是高手,現在都變得與一般人無異,大呼大叫,瘋狂撲擊。
其他人也一樣,一群瘋子這樣毆鬥,當然慘厲,一個個也迅速變成血人一樣,嗓子逐漸嘶啞,氣力也逐漸消耗至盡,有些人已跪倒在地上,但仍然掙扎上前,向對手攻擊,所用的手段,有多殘忍便多殘忍。
河原上由殺聲震天變得只有刀劍兵器聲響,然後就只是爬動聲、拳擊聲,越來越靜,這種靜卻是有如在地獄深處。
天終於亮了,呂東陽沒有說錯,他們那邊固然有人剩下來,卻已二十個也不到,他與仇衝看不到這個局面,已先後被金龍堂主擊殺。
金龍堂主也受了傷,舊患亦復發,可是他不能走,呂東陽仇衝雖然倒下,其他的人跟著便向他撲到。
金龍堂主的傷勢越來越重,但仍然支援了下去,剩下那二三十個叛徒爬著向他接近,一個個倒在他手下,到他擊殺了最後一個,他亦倒下去,但很快便站了起來。
清晨的風很冷,血腥吹飄,河原變成人間地獄,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遠處有馬蹄聲傳來,急而齊整,從不同的三個方向迫近,是官兵。
白玉樓沈勝衣紅綾走在前面,到接近石陣,鐵騎已然將石陣包圍起來。
他們沒有再前進,只等候白玉樓的命令,石陣裡也沒有任何反應。
白玉樓只是示意左右十八個近身侍衛,跟著他們走進石陣之內,與沈勝衣及紅綾率先往石陣內闖進。
沒有任何的阻擋,所過之處,橫七豎八都是屍體,死狀慘不忍睹。
白玉樓及沈勝衣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是看見這情形,仍然不由心頭髮寒,紅綾雙手捧著臉頰,更就像個傻瓜一樣。
“我沒有說錯,這些人都是瘋子。”白玉樓看著長嘆一聲:“只有瘋子才會這樣拚命。”
沈勝衣道:“你的決定也沒有錯,若是讓你的人插手,非獨不能制止這一戰,反而增加許多無辜的傷亡。”
白玉樓苦笑,道:“我其實也有意制止他們的,幸好沒有,否則我們人數雖然多,亦難免傷亡慘重。”
紅綾欲言又止,白玉樓嘟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