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士公會?”葉翊塵原本聽了克萊恩之前的話還有些奇怪,但聽到後面時,他不禁一愣,旋即,他一臉若有所思,“難怪恩格斯這些魔法師明明知道面對的是深淵物種和光明教會聯手卻也並不擔心,原來魔法師公會暗中聯絡好了十幾年前被光明教會和黑暗教會掃蕩的劍士公會,魔法師公會負責消滅那些深淵物種,而劍士公會各大強者則去光明教會的駐地,位於南部的‘光明聖地’進行這十幾年來受到掃蕩的報復?”
“沒錯!”克萊恩笑著打了一個響指,“劍士公會矗立大陸無數年,怎麼可能因為那個什麼光明主神的一個命令就被徹底掃蕩?不過也多虧了那什麼光明主神的這個命令,才讓一直態度有些懶散,習慣保持中立態度的劍士公會靠向了魔法師公會這邊,省去了不少勸說的工夫。”
聽了克萊恩這話,葉翊塵不由看了他一眼,說道:“看來你在劍士公會里面屬於激進派吧?”
克萊恩臉上仍然笑著,但眼睛卻微微眯了起來:“你這麼說也沒錯,魔法師公會那些神域法師其實早就因為前路的問題,打算這麼做了,但制約太多,那些還沒有徹底悟透劍神這個境界的傢伙,根本體會不到我們這種‘無路可走’的感覺。偏偏這種傢伙在劍士公會所佔的比例還很多,一個個正義凜然說什麼不拿大陸上人們的姓命做這種事,根本無法勸說。好在,光明教會的掃蕩命令來得及時……”
說著話,克萊恩臉上漸漸露出了追憶之色,似乎回想起了當初。
葉翊塵看著克萊恩臉上的神情,還算能體會他的感受。
不同的人,姓格不一樣,對待事物的做法也不一樣。偏執者,能夠不惜一切代價換來前路,而仁義者,傷無辜人一絲一毫都會覺得愧疚難當。
這是信念間的衝突,根本誰也勸說不了誰。
克萊恩明顯跟弗朗西斯科等神域法師一樣,屬於偏執姓格,能夠拿整個大陸人們的姓命做賭注,放出深淵之主,讓深淵之主危害大陸,最終逼光明主神降臨,好實現他們的“狩神計劃”,最終研究光明主神的神格,尋求前路。
先不說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功,就對錯而言,其實也說不清楚。
在那些仁義者眼中,這自然是大錯特錯的極端罪惡之事,但在克萊恩這些人眼中,這不過是他們追求突破的手段,在這類人看來,只要做好了承受這些罪孽的準備就行了。
殺戮是罪,只要願意揹負這份罪孽,那麼便能夠心靈坦然。
魔劍“殺盡蒼生”走的也是這種路。
這在葉翊塵看來其實很正常,他當初遊歷各個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小千世界時,還曾見過祭獻一個大千世界包括生靈在內的所有一切成全自己道路的求道者。
相比起來,克萊恩、弗朗西斯科等人的行為,其實還有點小巫見大巫。
葉翊塵淡淡看了克萊恩一眼後,再次出聲問道:“看來深淵物種和光明教會你們都有對策了,那黑暗教會呢?你們準備怎麼對付?”
從追憶中回過神來,聽了葉翊塵的話,克萊恩再次笑了起來:“其實,那幫牆頭草才是我們這次計劃的關鍵。”
“嗯?”葉翊塵聞言,微微一愣。
……
古蘭帝國,古蘭城。
一條無人的巷子中,此時,一群身穿濃黑色魔法袍,周身死氣繚繞的黑暗魔法師們,此刻正站在一扇不起眼的木門前。
在有規律的敲了一陣這扇不起眼木門後,這扇不起眼的木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了一條縫。
一個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透過門縫,用一對幽綠色的眼瞳望著外面的這群黑魔法師們,然後用沙啞的聲音奇怪問道:“你們這群黑魔法師來這裡做什麼?”
“嘿嘿,當然是來幫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