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爾沒時間去臨市,直接打了通電話過去。劉琦在休息,是護工接的。 “麻煩讓她睡醒後給我回一下電話。” 晚上,姜思爾和他們吃飯時,才接到回電。 本來一桌人正在聊天,特別是白栩喝了點酒,這個時候正在“吹牛皮”。下一秒被裴渡踹了一腳,自覺噤聲。 姜思爾接起電話,簡單說明了一下今天得到的線索,並問起當年的同層人員。 “當時保潔既然能給他房卡,肯定是確定他是這一層的客人的。因為當時你們那一層入住的都是劇組的主角或是劇組的人。保潔每天按時在那層打掃,應該碰到過他,所以很相信的交了萬能房卡出去。” “所以,你記得當時住在同一樓層的有哪些異性嗎?” “有很多……那家酒店很大。” 姜思爾想了想,又問:“那個宋先生說,那兩天劇組有很多演員待在酒店,你可以大致回憶一下,有沒有哪位戲份不多的演員留在房間?” “我想不起來了。” “沒關係。”姜思爾語氣依舊如常,聽不出什麼波動,“我們還可以從劇組其他人那邊入手。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 “給我些時間,我……再想想。”這件事與她有關,劉琦也希望能出一份力。 結束後,姜思爾把手機放到桌上。 陸淮也飛了杭城,今天不在,江星禮去跑路演了。今天就他們三個在這兒。 裴渡離得近,率先打破沉默的氣氛,“所以是熟人作案嗎?” 姜思爾點頭,“感覺是的。對方應該早有預謀。” 對面,沈今墨突然問道:“這位劉女士之前是不是說過,她當晚喝醉是因為某個男演員殺青,當晚有很多人聚餐?” “是。好像是男二,當天應該很多人都去了,包括覃瀾。幾位重要的角色應該都在場,劇組的人應該也在。因為我父親也去了。” “既然如此,那讓劉女士換個思路,想想當晚誰沒有參加,是不是可以有新的發現呢?”沈今墨溫聲細語的提醒著她。 姜思爾眉頭一挑,那一瞬間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白栩喝了點酒,微醺狀態,聞言腦子努力轉了好久,才明白他哥在說什麼。有些佩服的看著他:“不愧是你啊哥,老奸巨猾!” “……” “不對,老謀深算!” “……”沈今墨臉色並未好轉。 白栩打了個酒嗝,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他成語用的也沒問題吧? 殊不知,沈今墨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老。 從前年紀這種東西,他是不在意的。偏偏姜思爾覺得他年紀大。 當然這也沒什麼,可她偏偏和陸淮也在一起了,要知道他只比陸淮也大幾個月而已! 嘴上嫌棄著他的年紀,轉頭又和陸淮也那麼親近。 他最聽不得“老”這個字了! 當然,姜思爾不是故意的,只是之前調侃過。她後來也解釋了。說“老”是一種感覺,不是嫌棄他年紀大。 這番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沈今墨聽完更生氣了。 —— 果不其然,換了個思路回憶的確有新發現,劉琦對當晚在場的人記憶還是很清晰的。 “所以,當晚在同一樓層的男演員都在現場?那就不符合要求了。” 姜思爾聽完她的話陷入沉思,那隻能是劇組的人了。 “當天同樓層的只有一個男三號不在,但是他當時在外地參加一個節目錄制,和劇組請了假。我記得當晚我們喝酒的時候還和他透過電話,他確實還在外地。” “好。我知道了。”有這番話在,姜思爾就能放心的去找劇組的人了。 都是和她爸認識的老朋友,這麼多年在業內從籍籍無名到人盡皆知,找起來並不困難。 “同層大概有兩個副導演,一個製片人還有個贊助商在,還有兩個編劇一個編劇助理。當晚這些人大部分也都在。” “沒事這個範圍已經很小了。”姜思爾告訴她想不起來不要硬想,這些已經足夠了。 她不想太為難一個病人。 劉琦恍若未聞,猛地,電話那邊傳來一聲低呼。姜思爾握住筷子的手一緊,“怎麼了?” 沈今墨三人被姜思爾突然上揚的聲音嚇到,不約而同的看向她,眼神很是擔心她。 “好像編劇都沒在,因為當晚好像要改劇本,還有……副導演貌似也沒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