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爾抬手抹了一把臉,嗓音不含一絲起伏的問: “你穿過來之後,和沈今墨有聯絡嗎?” 裴渡搖頭,“只是在一些晚會上見過一次。畢竟我這兩年大部分時間都在海外活動。” “那其他人呢?” “也一樣。”裴渡和姜思爾也就是半斤和八兩。 目前其餘四人裡,兩人接觸最多的都是陸淮也。 所以裴渡掌握的資訊也沒有比姜思爾多多少。 不過兩人一致認為沈今墨這人是其餘四人中危險係數最高的一個,還是儘量減少接觸為好。 姜思爾又問:“那你說,他們四個彼此之間會有聯絡嗎?” “……”裴渡摸著下巴仔細沉思了片刻,“應該會有。” 怎麼說也都是混內娛的,他們四個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想躲估計都躲不掉。 “姐姐,你也不用太害怕。你也說了,現在法治社會,他們又是公眾人物,肯定不會要你命的,頂多日後見到了,在工作上小小的刁難你一下。” 聞言,姜思爾躺在椅子上又嘆了一口氣。 “真懷念以前上早朝的日子,還是那個時候的職場簡單。” “此話怎講?”裴渡沒懂。 姜思爾:“幹得好就當皇帝,幹不好就拖出去砍了。” 裴渡:“……” —— 陸淮也工作室。 前臺聽到腳步聲,抬起頭和進來的人打招呼:“陸先生。” 陸淮也望了眼二樓的會客室,轉頭詢問:“他來多久了。” “沈先生嗎?已經四十分鐘了。” “嗯。” 陸淮也剛結束一個通告,助理就告訴他沈今墨在工作室等他。 他原本不想理會,直到助理說在網上刷到了沈今墨和姜思爾的同框照片,好像還是裴渡的大粉隨手拍到的。 那張照片他回來的路上仔細看了幾遍。地點是在京市國際機場門口。兩人對立而站,像是兩個陌生人在閒聊,看不出什麼端倪。 想必沈今墨從機場見完姜思爾就來找他了。 會客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坐在沙發上等候多時的身影緩緩起身,“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今天真能回來。” 陸淮也反手合上門。 他搭話,背對著沈今墨慢條斯理的脫下大衣。 “《醉長安》劇組今天放假?” 陸淮也轉身,在沙發落座。 “你見過姜思爾了。”他語氣肯定。 沈今墨並不意外他會知道,“是啊,湊巧在機場碰到了。” “只是湊巧?” “不然呢?”沈今墨坐下。 陸淮也無聲地冷笑了一下,語氣透著一股輕蔑,“你那些心思該收一收了。” 沈今墨反問,“那陸老師呢。” “姜思爾投資《醉長安》是為了你吧。豪擲四個億,我在國外都聽說了。” “她對你倒是大手筆。” “不過也是,你是她的‘皇后’。自始至終,她只偏愛你一人。連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的裴渡最後都沒能爭過你。” “皇后”二字,沈今墨刻意加重語氣,像是特地要戳一戳陸淮也的心窩: “陸老師,真是好手段。” 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他和陸淮也同歲,兩人又是同時認識姜思爾的。 但姜思爾卻格外喜歡陸淮也,反而對他總是帶有忌憚。 她表面上一副最怕陸淮也的樣子,可實際上呢,頻頻在陸淮也底線上肆無忌憚蹦迪的也是她。 她嘴上對他說著:“國師大人,朕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可轉頭卻又頂著太后施壓,在眾人裡把後位毅然決然的給了陸淮也。 沈今墨這番話對陸淮也而言倒沒什麼殺傷力,聽起來不痛不癢。 畢竟從一開始,他排斥的都不是“皇后”這個頭銜。 只是,沈今墨這個語氣,字字句句裡都透著用一股酸氣。 “沈今墨。你大可不必因為妒忌對她懷恨在心。” “之前如何暫且不提。從現在開始,如果你再抱有傷害她的想法有意接近,我會採取非常手段。” “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可以回去了。” 陸淮也下了逐客令。 他和沈今墨交集不多,上次見面還是去年年初,如今正好是一年整。 除了姜思爾的事,兩人沒什麼好談的。 沈今墨眉峰微動,唇邊的笑意依舊未減。 他一邊起身一邊開口:“說得我好像對她做了不少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陸淮也嗓音清冷,不願與他多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