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擺放著十張桌子,每張都坐滿了演員。 姜思爾跟著主演坐在主桌,正對著前方螢幕。當看到螢幕上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時瞳孔一震。 姜北? 這人是誰? 好耳熟的名字,但印象並不深。 北襄的第二位皇帝怎麼可能是這個人。 如果對方是第二位皇帝,那她又是誰…… 當年先帝姜玉生只有一個公主,再無其他子嗣,這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難不成,那些她所經歷的畫面和故事,都只是一場虛幻?是她成為植物人期間的一場夢? 開什麼玩笑?! 可如今誰又能證明她的存在呢? 就在這時,一側有視線明晃晃的落在她身上,讓人無法忽視。姜思爾鬼使神差的看過去,對上陸淮也同樣驚詫的目光。但下一秒,他眼底的情緒被一種異樣的情緒取締。 看向她時,眼神莫名透著一股堅定。 對啊。 她如果是假的,陸淮也為什麼會在這裡? “姜北是北襄古國第二位皇帝,但他並非皇室子嗣,他是齊皇后孃家弟弟的孩子。” 聽到這裡,姜思爾終於想起了這個姜北是誰。至於為什麼連舅舅家的孩子她都記不清楚,是因為她和姜北總共都沒有見過幾面,姜北十幾歲時因為一次意外溺水身亡。 有人發出疑問:“也就是說齊皇后膝下無子?” 文學顧問搖搖頭,“姜玉生與齊皇后有一個女兒,名叫扶光。眾所周知扶光是指太陽,可見當初皇帝皇后有多喜愛這位小公主。不過野史上對這位公主的記載只有寥寥幾筆。因為是唯一的皇家血脈,傳說中這位扶光公主刁蠻任性,百官都覺得她難擔大任,不能繼承大業,女子怎可稱帝?所以後來就有了姜北。” “這姜北即位後也證實了先帝和先皇后並沒有看錯人……” “等一下。”姜思爾放下手裡的鋼筆,揚聲打斷文學顧問的話。 “姜總?”文學顧問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劉導聽得正起勁,突然被打斷有些不高興。回頭看到是姜思爾,他有些奇怪,小聲詢問:“怎麼啦?” 對面,陸淮也薄唇輕啟,欲言又止。姜思爾遞給他一個坐穩不要動的眼神,緩緩起身。 “我有異議。” “哦?”文學顧問博士在讀,在年紀上和姜思爾不相上下,只是看起來他更符合大眾對文科生的刻板印象,看長相和打扮就比較像是知識淵博的人。反觀姜思爾……似乎和這方面八竿子打不著。 “姜總是哪部分沒有聽懂嗎?” “我都聽懂了。”姜思爾微微一笑,在對方不解的眼神下,她指了指螢幕上的內容。 “但我對後半部分表示質疑。” “在我看過的資料中,姜北十幾歲溺亡,怎麼可能進入皇室又怎麼可能成為第二位皇帝,你給出的年份根本對不上。” “這是我們教授研究了大半輩子得出的結論,不可能出錯。而且野史上曾記載過姜北稱帝。” “你自己都說了是野史,野史中的東西有多少是事實是可以相信的?” “……”文學顧問噎住,頓了頓,他有些不服氣的問: “那姜總說說,如果姜北不是北襄第二位皇帝,那這位皇帝又會是誰?” 姜思爾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自己看。 文學顧問皺起眉,循著她的視線轉身看向身後的大螢幕,上面明晃晃的放著四個大字【扶光公主】。 下一秒,他笑出聲,“姜總真會開玩笑,女子怎可稱帝。” “女子為何不可?她是先帝先後唯一的子嗣,也是最受寵愛的公主,為何不可?就憑這些野史?” 姜思爾走到他面前,“你三言兩語就否定了她對北襄的貢獻否定了她的存在,她有名有姓你們卻偏偏要給她套上一個新的身份,換上一個男人的身份。” “可正史上她的確沒有過多記載。”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就連你這樣飽讀詩書見過大世面的年輕人都認為女子不能有作為,更何況是千百年前的人呢?” “……那按照姜總的意思,北襄的第二位皇帝是女帝?是扶光公主?這怎麼可能!” 文學顧問覺得她在開玩笑,“姜總看的是什麼資料?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姜思爾黑眸眯起,破罐子破摔:“就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