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面,你父親開始刪我的戲份,在片場當著所有人的面指責我。起初我沒放在心上,後來一次意外,我看到你母親和你父親很親密,才知道他們那會兒就已經關係匪淺。” “當年我最開始也是面試的女一號,結果最後女一號給了你母親,後面我的戲份被刪,我覺得都是你母親的問題。後面我出事當晚,你母親也來找過我,勸我不要把事情鬧大。” 姜思爾把蔣芝發給自己的影片找出來給劉琦看,“您看一下,這段是不是您發給覃瀾的完整影片。” 過了會兒,劉琦搖頭,“不是。” 姜思爾黑眸一沉,“是哪裡不對?前面還是後面?” “我當年儲存了當晚我出事前包括出事後的錄影,一共是完整的一段,整段時常有三個小時,你這個只是其中關鍵的一部分,就是你父親進出我房間的影片。” 姜思爾點頭,“當晚您是喝醉了嗎?” “對。”劉琦點頭,“當晚是男二號殺青,請了我們去喝酒。我當時暈暈乎乎的從車上下來,因為自己走不了。我和你父親住在同一樓層,你父親就送我上去了。” “所以您可以確定當晚是我父親趁人之危對您……您看清了嗎?” “……”劉琦沉默了幾秒,“沒有,我沒有看清是誰,但是我當晚確實被人欺負了。” “加上你父親在我房間待了一個小時,所以我認為就是你父親。” 說是一個小時,嚴格來講應該是四十多分鐘。 “那事後您是什麼時候清醒過來報警的呢?” “凌晨,大概三點多的時候。我酒醒後發現不對就去調了監控,然後報警。” “然後被我父親發現,威脅你了?在凌晨三點?” “沒有,我當時從監控室回來,正好撞上你母親從你父親房間出來。” “覃瀾?”姜思爾愣住。 “對。她看我魂不守舍就問我怎麼了,我因為情緒崩潰就說了實話,她威脅我叫我不要亂說。” “等等。”姜思爾打斷她的話,“您昨天在電話不是這樣和我說的。您說是我父親威脅你,在警察趕到之後不讓您對警方說實話。您似乎……前後有些自我矛盾。” 沉默了一會兒,劉琦終於說了實話,她十分坦然的承認了自己有撒謊的成分:“昨天的話,是覃瀾讓我對你說的,是她給我寫好的劇本。今天的才是事實。” 為了證實自己的話,劉琦把手機開啟,給她看了一眼備忘錄:“這上面所有的內容,都是覃瀾給我的。我說我不能撒謊,她說只是在我的證詞裡稍作修改,不影響結果不算騙人。” “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因為我最初也確實十分堅定的認為你父親是個人渣,加上我最近做手術需要一大筆錢,就答應了她。” 姜思爾:“……” “所以您現在說的這些全都是您自己記憶中的內容?” “對。我本來就不擅長騙人,更不要提你前面還幫我說了那麼多話,我不想騙你。” “那您收了覃瀾的錢,不怕她找您麻煩嗎?” “她不是在監獄了嗎?”劉琦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詢問。 姜思爾愣了愣,旋即一笑,“是。最近幾年她沒有出來的可能了。所以覃瀾很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對。” 姜思爾釋然了,吐出一口氣說道:“她當時和我說她也是最近才知情。看來,是做了個局。” 如果真的是她父親做的,那覃瀾完全不用費心撒這麼多謊修改這麼多內容。 既然她這樣做了,那就說明她就是有意誣陷,想借此掌控她這枚棋子,好為她所用。 姜思爾突然不緊張了。 覃瀾在真相里摻雜了太多對她父親不利的東西。 “您把監控錄影給我一份,我叫人去查。” “我認識的學長就在京市市局工作,這是他的強項。” 這下子,秦遇是真的專業對口了。 “現在,我可以肯定這其中真的存在誤會。如果我父親真的是個人渣,就不會終身未娶,一門心思全都撲在覃瀾身上了。他大可在覃瀾背棄他時拆穿她。可他到死都沒有這麼做。” “也許,我父親在工作時對待作品確實比較嚴苛,可能存在一些刪減戲份的做法,也可能對演員本身比較冷漠,這一點,我替他向您道歉。” “至於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