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與傭僕一處嬉鬧。”
嘖嘖嘖,這誇得我,我差點兒沒嗆出來。
正在憋住聲音咳嗽,阿玉已傾身在我耳邊含義不明地說:“性子是一等一的和順,嗯?”
還沒聽明白,他已半擁了我,含住我的耳垂。
輕咬。
慌亂中忙用力掙脫,未曾想他並不鬆口,只扯得我耳朵生疼。
不禁惱怒地喊道:“阿玉,你小子,你小子做什麼?”
“簡非?”隔壁宋言之的聲音傳來。
我一怔,阿玉已慢慢坐正了,雍容端莊得令人懷疑剛才只是一個幻覺。
“簡非?”寧王爺抬高了聲音,“隔壁何人?能否移步一見?”
看著阿玉,可他神色不顯,只做了個請便的動作。
我瞪著他,小聲說:“我是不會去的。”
他坐得那叫一個閒適,斜看我,端莊雍容地說:“那就等他們來吧——”
什麼?
果然,就聽到寧王爺的聲音:“隔壁是不是簡非?慕容敏這就前來拜訪。”
霍,這王爺這般沒架子的嗎?
宋言之輕咳一聲:“可能是宋某聽錯了。”
那邊卻已聽到椅子移動的聲音。
我看著阿玉,可他仍從容沉靜地坐著,無奈,只得大聲說:“是簡非,與朋友剛到。這會兒朋友略有些不舒服,我們正要離開。”
“哦?果然是簡非啊——”這直率的聲音已到了門外。
我瞪向阿玉,低聲說:“這筆帳回頭找你算。”
他微笑欠身:“隨時歡迎。”
動作那叫一個優雅。
笑容真叫人牙癢癢。
已傳來敲門聲,我只得起身,走了出去,一揖笑道“小弟簡非,不知這位兄臺——?”
那寧王爺微眯了眼站我面前,腳步驟停。
二十來歲的年齡,瘦削挺拔的身材,俊逸而生動的五官。
與阿玉長得很像,只是沒有阿玉的冷與清,很明朗無害的樣子。
我笑著一拉他的衣袖:“不知兄臺找簡非有何指教?”
他快速回神,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打個哈哈,大聲說:“簡非,你這容貌真是……真是……。”
我笑著說:“兄臺抬愛,簡非慚愧。”
他也笑起來,拍拍我的肩,說:“到聽松閣坐坐?”
這力氣,真不是普通的大,拍得我噝噝直吸冷氣。
他一見,想幫我揉,大約又覺得冒昧,最後只得站我面前,笑著。
我推推他的前胸,大笑出聲:“兄臺率真,見之令人心喜。只是現在簡非有事在身,改天再約?”
他也大笑起來,說:“好,改天慕容敏一定去找你。”
我朝他一拱手,笑道:“如此,一言為定。”
走進聽松閣,朝裡面的人笑著團團一揖,道:“簡非冒昧。”
明於遠坐在最上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朝他微眨一下眼,無聲地說道“抱歉抱歉”。
他狹長的鳳眼幽怨之色一閃,隨即用手輕撫了唇角,作疼痛狀。
我只覺得臉上的溫度似乘太空飛梭,嗖地一下,就上去了,咳一聲,忙轉了頭。
“守默你好,又見面了。”我笑著對明於遠右側的宋言之微欠欠身。
宋言之看看我,又看看明於遠,微笑道:“頭疼好了?”
我笑道:“好了。不過,現在我朋友似乎頭突然疼起來……”
明於遠就悶聲咳起來。
我繼續目不斜視,笑對宋言之:“所以簡非來與各位打個招呼,這就要離開了。”
宋言之笑得居然也是含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