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和我一樣,是受風寒了。
可要是真的呢?
……
“怎麼了,簡非,手突然這麼冷?還有這臉色,這麼蒼白……”
他好不容易止了咳,看了看我,似乎一下子知道了我的心思。
只見他神情迅速變幻,一副想嚴肅卻無論如何嚴肅不起來,想掩飾又無從掩飾的樣子,最後居然微紅了眼,可眼中卻又滿是笑意,彷彿十分十分開心。
到這時,還想瞞我,怕我傷心吧?
其實也沒什麼,從此我寸步不移地守在你的身旁就是了。
醫好了,我們同行;醫不好,我們同歸。
“簡非,我真的沒病,剛才,……剛才,只不過是嗆了。”
他笑起來,看看我,又收了笑。
……
他頭疼般,伸手在我額上一彈:“傻小子,如我真是那病,還會吻你嗎?”
我想一想,頓時笑起來。
人一下變得十分輕鬆,身體也隨之舒展。
“那你……”
還沒來得及說完,眼前一黑,他猛地把我壓倒在床上,吻,落下來,
火熱。
他似乎十分激動,卻又極力剋制的樣子。
只是呼吸急促。
一定是知道我剛才的同遊同歸的想法,才會如此的吧?
我心神一蕩,反抱了他。
慢慢地,他呼吸漸緩,可吻卻越來越深,越來越熱烈,舌尖慢慢滑過我的口腔壁,又慢慢滑上上顎,流連不去。
十分輕柔。
如同羽毛,輕拂過你的肌膚,又拂過你的每一個毛孔,拂向四肢百骸。
輕柔,演變成一種折磨。
一陣又一陣奇異的酥癢,陌生,強烈。
太令人忍受不了。
無法思考,只隨著本能,試圖掙扎,可卻渾身無力,忽冷忽熱。
不禁微吟一聲。
這聲音聽上去,難辨哭笑,極令人羞愧。
明於遠猛地一震,吻,慢慢變得溫柔,充滿憐惜之意。
居然溫柔也令人難受。
我怎麼也剋制不了全身的顫慄。
空氣越來越稀薄,眼前忽明忽暗。
心跳已密整合直線的鼓點,震得大腦嗡嗡作響。
汗出如漿。
許是感覺到什麼,明於遠在我耳邊低聲笑問:“是停,還是繼續?”
聲音沉暗,氣息如火。
殘餘的清明,令我咬緊牙關,不出聲。
只怕一出聲,會全變成呻吟。
他悶笑出聲:“一個吻都受不了,我們以後怎麼繼續?你是不是真想憋死我?”
話雖如此說,他終於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心跳漸漸平靜,人卻昏昏然,欲睡。
可他一句話,令我睡意全消。
“簡非,清晏居那夜之後,你有沒有過……慾望?”
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部湧上我的頭,大腦轟隆直響。
太過分了,這問的……問……的……是什麼?
我呻吟一聲,使勁掙脫他的雙臂。
可他似乎立定了主意,我不回答,就不鬆開。
“說不說?不說,那我們繼續——”
說罷,手自外面探進來,沿著我的背,遊走。
“停……停……下來……”
我呼吸急速,語聲破碎地懇求。
可他似乎沒聽明白,低笑著說:“下來?行。”
遊走的手,一路向下。
“不……不……不……”
我低喊著掙扎,試圖迴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