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日下待命已經耗盡了禪院直哉的耐心,從任務準備一直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今天身邊沒了受他差使的侍從他連口水都沒喝上。
“喏…”
禪院直哉憑藉敏捷的身手接住了從話音傳來的方向飛來的礦泉水。
把水丟給他的是一個腰間掛著太刀的臉生男性。
直哉連謝都沒謝,開啟水瓶直接喝起來。
“怎麼是熱的?”
沒一句感謝的話也就罷了,竟然還挑三揀四的。
日下部太陽穴一跳,心想著‘不愧是禪院家的少爺,和五條家那位真是不分伯仲。’
隨後他耐著性子回答:“都曬這麼久了當然是熱的。”
禪院直哉習慣了不拿正眼瞧人,儘管他知道這次與他一同出任務的都是咒術界這座金字塔位處上層的人。
畢竟,生來就做少爺的人怎麼會低下頭和平民稱兄道弟?
他斜著眼又將人打量了一番,從記憶裡搜尋到了“日下部篤也”這個名字。他們在總監部打過一個照面,當時直哉給出的評價是:不過是個東京的一級咒術師,日下部不是名門,沒什麼了不起的。
而現在,直哉心裡依舊是這樣想。
日下部直哉送水也不是為了討好,給熱得冒煙的同僚一瓶水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自己在別人那裡是怎樣的評價他並不關心,畢竟他這個人最怕麻煩。
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棒棒糖,撕開包裝丟進嘴裡,然後跳上一棵大樹的樹枝上打起盹。
“喂。”
日下部睜開一隻眼睛,這裡沒有別人,直哉自然是在叫他。
“別以為你給了我一瓶水,就可以使喚我給你把風。”
禪院家的少爺顯然是誤會了什麼。
“沒人告訴你嗎?”
“什麼?”
“那你人緣可真夠差的。”日下部把雙手枕在腦後,重新合上眼睛,“五條悟在鬧脾氣呢,任務暫時沒法進行了。”
“你說什麼?”禪院直哉沒有收到任何這樣的訊息,要不是日下部告訴他,他還守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傻等著呢。
“為什麼沒人通知我?!”直哉顯然有些生氣了。
“你們這些大少爺啊還真是全都一個樣兒。”日下部一邊嘟囔著一邊把頭扭向另一側,不再與直哉有眼神上的接觸,避免禪院少爺和他糾纏個沒完。
被無視了的直哉立刻打電話確認,的確像日下部說的那樣,任務暫停。他怒斥了一頓接電話的監督後生氣地結束通話電話,咬咬後槽牙決定再也不會來東京出差了。
不過,直哉過於氣憤自己沒有被通知到,而忽略了事情原本的進展。
事實上,並不是像日下部說得那樣任務是因為五條悟鬧脾氣而暫停的。
……
“如果不配合就會受到相應的處罰。”
被“威脅”了的五條悟有些不爽。
其實,沒人能拿他怎麼樣,但高層裡的某些人卻總是拿事情或是言語上逼迫、威脅他,這樣的事數不勝數,他討厭透了高層這幫笨蛋。
明哲保身的笨蛋、世襲的笨蛋、傲慢的笨蛋、還有純粹的笨蛋……
“哦,是嗎?隨他們的便。”五條悟揮揮手頭也不回地就要走,卻被夜蛾正道攔了下來。
“我會和他等在外面,你去繼續安排後面的事吧。”
“誰說我要留在這兒了?夜蛾你…”
夜蛾正道鉗住五條悟的胳膊,然後衝著負責人打包票:“我們就在這等著,哪兒也不去。”
一時間,他不知該聽誰的,但既然夜蛾正道已經保證過了,之後出了問題總不會被歸到他的頭上。
直到人走了夜蛾才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