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太拼了點?”
“沒辦法啊,每次讓你辦事都要花好多的錢。”
孔時雨“嘖”了一聲表達心裡些許不悅。
“看在咱們經常合作的份上給你打個折吧…”這種話他已經說了好多次,但眼前這個臭小鬼每次都只是撇撇嘴,並不十分領情。
天氣冷得厲害,他手裡的煙還剩下三分之一,孔時雨不得不透過不斷更換拿煙的手來保證手部的熱量。但儘管如此,他夾煙的手指還是被凍得有些泛紅。
“我總覺得你在做什麼不好的事。”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追問僱主委託的目的,但對方作為一個高專的學生,私下接任務賺錢、聯絡詛咒師、蒐集特級咒物…怎麼看都是在做非常危險的事情吧?!
見立川悠奈沒有回答,他似是玩笑道:“你該不會是在謀劃著毀滅世界什麼的吧哈哈…”
“你為什麼會那麼想?”悠奈一臉嫌棄地看著孔時雨,對眼前這想法奇怪的大叔表示十分不理解。
“嘖,你怎麼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虧你還是年輕人,開玩笑都聽不出來?”
立川悠奈沒理會他,只是略顯焦急地敲打著手機螢幕,等待任務尾款的到賬。
“每次都必須看著尾款到賬了才肯走,咱們之間連這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你今天說話怎麼怪怪的?”
他們之間不就應該是“只論錢”的關係嗎?
但此刻剛好,在悠奈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手機上銀行顯示錢款到賬的資訊也傳了過來。
“錢到賬了。”立川悠奈搓了搓被冷風吹得有些發僵的手,把手機收進口袋,“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
燈光如雪白的刀刃刺醒意識昏沉的立川悠奈。她抬起頭,目光定格在隱藏在燈光所及之外的男人身上。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正在俯視她的人撕咬成碎片,但是又很快冷靜下來。
自24日平安夜那天之後,立川悠奈就時不時被要求配合高層們進行咒具測試。
他們的目標是五條悟。
但…
封印五條悟的獄門疆現在應該已經在羂索手裡了,他們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測試別的咒具?
“怎麼樣?”
“咒力壓制的強度還不夠。”男人身邊拿著紙筆負責記錄的人答道。
“既然是測試,要不聽聽我這個協助者的意見?”
她隱忍不發,不光是因為有束縛的約束,還要趁機搜尋更多有用的資訊。
立川悠奈從地上爬起來,但對方並不拿正眼看她:“繼續說。”
“這次的掙脫時間耗費了21分鐘34秒,較上次增加了5分12秒。”
“哼。時間增加也代表不了改良有效,誰知道是不是她故意拖延的?”
男人背過身去,露出羽織繡著的家徽,銀色的線縫製,就連葉子上的細小脈絡也十分精細分明。
立川悠奈在第一次見到這個“兩片重疊的葉子”的家徽後就回去調查過了。那是須上家的徽紋。雖然也算是咒術界的元老級別的家族。但家族中沒什麼出眾的術式,比不得御三家。
在“天賦至上”但咒術界存留至今,並在高層留得一處席位全靠從祖上一直流傳下來製作咒具的好手藝。
都說人是越缺少什麼越在意什麼,須上谷本這樣腦袋腐朽的老頭更是如此。
他用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這個生來就擁有他們須上家永遠得不到的天賦的非術師家庭女孩。
“咒具的改良不用你置喙。”谷本從身後之人的手上接過一個資料夾丟給立川悠奈,“管好你自己,好好提升你的術式水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