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檢查結束後五條悟也沒有和立川悠奈見面,德國和日本有著七個小時的時差,立川悠奈想要和遠在日本的同伴聊天基本靠留言,這些天能和她偶爾說說話的只有翻譯小姐。
住院期間她幾次想給五條悟打電話,但心裡的不安最後都被‘不能打擾別人工作’的想法按捺下來。
直到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出來,立川悠奈作為當事人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結果的。
“身體沒有任何病理性問題。”
至於心理上,醫生判斷她有些思慮過多。但這不是大問題,作為咒術師,本來就和普通人不一樣。
這本來是好訊息,但對於立川悠奈本人來說卻不見得,她不知道五條悟會不會再帶她去其他地方做什麼別的檢查。
“這真說不準,這次都跑到德國來了,說不定下次會去什麼美國、英國、澳大利亞…”
“你不想找回記憶嗎?”翻譯小姐和她坐在醫院大樓後面的小公園裡的長椅上。
“那些記憶對我來說真的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當下和未來才對。”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翻譯小姐感受到了眼前女孩那不屬於青少年的成熟,她並非是青春期的叛逆想要裝成大人的樣子,與她相處起來更像是和同齡人在交流。
‘可能受家庭的影響比較大吧。’翻譯小姐這樣想。
她不知道僱主的家庭狀況,良好的職業操守也讓她養成了從不多問人隱私的習慣,除了名字之外,其他的都是靠她的猜測。
她覺得五條悟看起來很嚴厲,對眼前這個孩子也不甚關心。
‘離開親近的家人,被異姓的哥哥照顧,孩子早熟也是難免。真是越是有錢人,家庭情況也越複雜啊…’
“你哥哥應該很快就會來看你了。”
“哥哥?”
“哦抱歉,是我多話了。”
“不是...不是…”
立川悠奈剛準備解釋就被身後來之人打斷。
“悠奈醬,我們可以走了哦。”
五條悟今天沒穿高專的制服,他一身休閒裝束,鼻樑上還架著黑到不透一點光的墨鏡。
“啊!我可以出院了嗎?!好耶!”少女高興地從椅子上跳下來,顧不上其他,一溜煙跑回病房換回自己的衣服。
翻譯小姐在後面小跑著追,心裡驚訝到“這兄妹倆關係不是挺好的?”
立川悠奈早就在醫院裡待不住了,恨不得能馬上飛回東京,她三下五除二換回自己的衣服,收拾好其他的行李等待五條悟處理完最後的出院手續。
“老師…看病花了好多錢吧…”
“嗯?還好吧。”
少女有些擔心,在環境這樣好的醫院裡足足住了五天,再加上做各種檢查肯定不是小數目。
立川悠奈微微踮腳,想要去看五條悟手裡的東西寫著什麼。不過那並不是賬單,五條悟早就把錢繳清了,現在手裡拿著的不過是醫生開的用藥單。
“你放心,這個錢不用你自己出。”
小動作被人發現的立川有些不好意思。
“老師,這次結束之後我可以不再做別的檢查了嗎?”
“當然,這次主要是為了確保沒有什麼檢查不出來的身體問題。如果你不想,我不會再帶你去別的地方做其他檢查了。”
藥單上寫得外國文字五條悟並不認得,但是在聽主治的醫生講述立川悠奈的情況時也順帶提及了用藥的事。
病人是不知底細的“有錢人家的小姐”大老遠從日本過來看病,要是真的什麼問題都沒檢查出來豈不是顯得醫生很沒用?
也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也可能醫生們本著負責任又保守的態度,把立川悠奈那一點點的憂思過慮和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