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東京!我一定要去!我才不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一輩子!”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激烈的爭吵由摔門而去的那方宣佈結束。
而這場爭端的另一方倒是淡定的很,佈滿皺紋蒼老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好像剛才那一場爭吵的物件並不是她,她轉身繼續在案板上忙活了許久,像是在做著什麼點心麵食。
房子被打掃的乾乾淨淨,裡面那些電器和傢俱除了舊了點兒看不出任何損壞。
老人滿頭的銀髮被精心打理過盤在腦後,她拍了拍圍裙上的薄面,轉身拿起水壺接滿了水放到院子裡的小爐子上。又從櫥櫃上找出兩隻茶杯,連同剛烤熟的餅乾點心一同放在托盤裡,放到了院外的廊子上。
老人摘下圍裙,靜靜坐著,等待壺裡的水開,同時等待著待會兒要飲下那杯茶的客人。
“呀,路上不太好走,來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伴隨著男人的聲音,熱水壺發出“呼~呼~”的氣鳴聲,提醒著人快點將它從火上拿下來。
老人不緊不慢地將水倒進早就準備好的茶杯,一切準備就緒,老人終於將目光轉移到還站著的高大男人身上。
“招待不周還請見諒,五條先生。”
“那我就不客氣啦~”廊子上放著的蒲團顯然是為他這位客人準備的,他一屁股坐在上面端起對方為他準備的茶水。
明明在他剛進村子的清晨還是迷霧繚繞的,不想只過了一會兒,陽光就如此明媚了。
加上在夏天裡喝熱茶惹的人直冒汗,蟲鳴聲也吵得刺耳,但這一切都不妨礙五條悟拿著餅乾和點心吃起個沒完。
“看來點心很合五條君的胃口。”
“婆婆叫我名字就行,婆婆的手藝比東京某些點心鋪子還要好。”
五條悟是個率性的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他從不刻意奉承或是貶低,擁有絕對實力的他不屑這樣做,也不需要這樣做。
受到稱讚的老人沒有笑,也沒客套地說著“您過獎了”這種話,只是靜靜的坐著,直到五條悟把托盤上的點心掃蕩而光。
“真好吃…但是茶有些苦,婆婆能不能幫我加點蜂蜜?”
新沏的綠茶配蜂蜜,恐怕常人都不會想出這樣的搭配。
老人倒是沒表現出任何對這位“不把自己當外人”客人的不滿,腿腳利索地起身,從蒲團上站起時沒借助任何幫扶,步履輕盈,很快便拿著一瓶蜂蜜還要一盤新的點心回來了。
“謝謝婆婆~”
五條悟往茶杯裡添了一回又一回蜂蜜,終於在第五次的時候把湯匙放回原處。
五條悟本人和老人在自己心中描繪的形象不太一樣。
“野薔薇去上學了嗎?
“是,一早就走了。”老人吹開杯子裡漂浮的茶葉,抿了一口茶接著道,“臨走前還跟我大吵了一架。”
“釘崎婆婆看起來不像是會和人大聲吵架的人呢。”
“人不能只看外表,就像五條君,也不像是五條家家主該有的派頭。”
五條悟嘻嘻哈哈道:“我就當您是誇我‘不擺架子’了。”
老人忽而正色道:“東京不是什麼我們這些小人物該去的地方。那孩子為了去東京讀高專、做咒術師已經和我吵了好久了。”
“我倒是覺得,有才能的人不該被埋沒。”
“五條君,我想問你個問題。”
“婆婆不必這麼客氣。”
“有多少咒術師死於詛咒?”
五條悟一時給不出個數字,只能給出“很多”這樣的答覆。
對於這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答案,五條悟沒必要隱瞞。但釘崎婆婆並沒因他的誠實而心軟,她要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