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虞的火氣一下子去了大半。
樂正彼邱再接再厲,聲音愈加低沉,“皇兒,你在裡面可是瞧見你母后厚此薄彼的心,他日出來時可要為父皇討個公道。”要記得那些死男人通通都是敵人!一定要將他們往死裡踩!
樂正錦虞俏臉一黑,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要說胎兒如今尚未成形,就是出生了也不能聽他這樣的誘導。
覺察到她又有動怒的趨勢,樂正彼邱繼續悶聲道:“你父皇實在可憐地緊,日後你一定不能這樣死心塌地的喜歡一個女子…”
樂正錦虞好笑,趴在她膝前扮可憐的是誰?翩然呢?雅緻呢?通通餵了狗嗎?
她不生氣了,樂正彼邱的心卻逐漸沉寂了下來,餘光瞥到被樂正錦虞重新捏在手心裡的信箋,眸子閃了又閃。
他的皇兒確實不能學他。
半晌後,聞著樂正錦虞身上的淡香,輕輕環著她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收緊又迅速地放下,面頰上浮現一絲不自然的紅暈,直起身體就要往外走。
樂正錦虞卻是勾唇一笑,拉住了他的手,
今日她穿的是一身水碧色的裙襖,內裡暗香薰染,水銀流瀉般的烏黑髮絲上墨玉簪懶挽成髻,斜斜地掛在耳側,更顯得清雅脫俗。
樂正彼邱腳步立馬滯住,任她拉著,星眸卻不敢抬望。腹中的火燎燒地厲害,自開葷後,他才體會到男女間那**蝕骨的美妙,因而這段時間才這般剋制不住自己。
樂正錦虞仿若早已計劃好了那般,身體軟綿綿地倒向樂正彼邱的懷中,嬌喘一聲,便摟住了他的肩膀,笑容如水般溫柔,媚眼如絲道:“皇上~”不是怪她厚此薄彼嗎?她要好好地“偏愛”他一番。
而後,她在樂正彼邱的耳旁落下細碎的輕吻,一雙柔荑從他的脖子開始向下摸索。
樂正彼邱一個激靈,想起太醫與葵初所說,立刻停止了心頭盪漾起的旖旎,僵硬著身體將樂正錦虞輕輕地抱在了一邊,啞著嗓子道:“別鬧。”
樂正錦虞嘴角噙著勾人的微笑,瞥了一眼樂正彼邱耳朵上暈染的粉色,沒有說話。只是動作輕柔曖昧地將樂正彼邱腰間的衣結解開,彷彿注入了妖氣般的手指輕輕一挑,樂正彼邱的前襟就此開啟,胸膛暴露在空氣中。
這些日子她早就熟悉了樂正彼邱的身體,想要制服他也甚是輕車熟路。
樂正彼邱竭盡全力地以最溫柔的方式制住她的手,“你還——”
樂正錦虞邪魅一笑,輕咬住了他的耳垂,“不乖哦!”
樂正錦虞感覺到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輕吐出的氣息變得炙熱無比,她勾著笑,緩緩將手向下探去,只聽樂正彼邱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身子都繃緊了,再難以動彈。
這一刻,他將懷孕的那些忌諱拋到了腦後,沉浸在樂正錦虞的主動中,哪怕是刻意的勾引也令他心滿意足。
感受到他噴張的肌理,樂正錦虞似乎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在暖意盎然的寢殿內,隨手扯下了自己的衣衫扔在了屏風上。墨玉簪輕拔,如絲的黑髮傾瀉而下,從香肩滑落,魅惑的眼神自發絲流瀉間射出,琉璃眸流轉間勾魂攝魄。
她勾了勾樂正彼邱的下頜,貝齒輕咬,將他從榻前帶出。
樂正彼邱已然呆住,思緒不再受自己控制,任她百般誘惑。在樂正錦虞的引誘下,他乖巧而痴迷地越過屏風,坐到了前方的椅子上。
樂正錦虞滿意地看著他雙眼迷離,受自己擺佈的模樣。一隻手指輕輕劃過他俊俏的輪廓,另一隻手拾起將桌上的茶水灌入了自己口中,然後緩緩欺身而下,用唇舌渡到了他的口中。
樂正彼邱極其享受著難得的服侍,在她熱情如火的挑逗下,他迫不及待地將水嚥下,然後勾住那帶著濃濃茶香與淡淡蓮香的小舌重重地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