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伯特氏。靜斕和婉貴太妃一起觀察了這姑娘幾次,才知道為什麼永琭就是看準了她。永琭雖是魏氏親生,但既不似他的同母兄長那般,要麼沒有自知之明,要麼就是太過紈絝愛玩,反而是個爽利又好武的孩子。這個圖伯特氏,相貌看起來就英氣勃勃,據說也是個喜歡騎馬射獵的,倒是很能對上永琭的性子。
“不過,要是這兩口子都這樣跳脫,也未必是好事兒。不如給他再指個穩重能拿事兒的側福晉好了。”靜斕如是道。
婉貴太妃也點頭贊同。
於是,永琭在得了自己喜歡的圖伯特氏做嫡福晉以外,還有了一個側福晉,漢軍正藍旗,江南河道總督李奉翰之女李氏。
永琳在給兄弟們賜人以外,也給自己留了一個赫舍里氏封了貴人,一個梁氏封了常在。
選秀之事剛過,和孝公主那裡就鬧起來了。
原來公主一開始雖然因為南巡一事對身邊人有了懷疑,但終歸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就託著幾個哥哥在宮外買些東西,又讓他們把價錢記下來。
之後,公主看著哥哥們記錄的價格,氣得手都抖了。
當場,她的怒火就險些掀翻了屋頂。把那些嬤嬤們叫到跟前,那張單子就甩到了她們臉上。那些嬤嬤們眼睛都是尖的,只瞄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完了。撲通撲通的聲音此起彼伏起來,嬤嬤們一個個伏在地上,腦門子和地板之間的撞擊聲倒是震天響,叫得渾似殺豬的一般。
和孝公主一邊叫著要把她們轟出去,好好懲治了這些欺主的奴才,一邊卻暗暗拉了拉茗芳的袖子。
茗芳一愣,隨後就想到,這些嬤嬤們怕都是一樣的,就算換了新的,只怕也很難沒有私心。與其找那些不瞭解的新人,倒不如手裡握住這些人的把柄來得更好些,況且她們從宮外私帶東西本就不對,不過眾人看在公主的面子上裝不知道罷了,若此事揭出來,縱那些奴才有罪,公主這當主子卻又要她們從外面私帶東西的也要挨訓的,只怕這才是這個愛面子的公主受不了的。便勸道:“公主,她們雖然不好,但終究您的身份在這兒擺著,就這樣跟這幾個奴才計較,也不妥呢,您若是真氣急了,跟太后回個話把她們交給慎行司去拷問也就是了,難道慎行司還敢不給您的面子不成?只不過她們也是有過功勞的,人誰能沒有錯呢,便是換了別人,也未必就是忠心的,倒不如先寄下她們這些錯處,若是以後改了則罷,若是以後她們再犯,可就數罪併罰了。”
“哼!本宮不過一個不知世事的深宮小公主,哪裡能時時看得住她們?與其這樣每天看著她們礙眼,倒不如都罰沒辛者庫得了。”
“公主,奴才們再不敢了,奴才們再敢做這些挨千刀的事兒,就讓奴才們天打雷劈!”
“你們天打雷劈關本宮什麼事?”和孝公主冷睨她們一眼,全不在意。
“公主,”茗芳又在一旁勸道,“她們既已知錯,您就大人大量。有這些能讓您握著的錯處,也更好管束她們不是嗎?何況,她們又不是單單一個人,總是有一家老小的,她們若是安安分分,她們的家人自然無礙,若是不安分的話,她們的家人,也是能握在您手裡的。這不比新來些人更好擺弄嗎?”
和孝公主便顯出心動的樣子來,那些嬤嬤也是有眼色的,眼看公主鬆動了,一個個保證的分外有勁兒,終究是把公主勸得留下了她們,只是限了時間讓她們把不該得的錢都交回來。
當茗芳頂著嬤嬤們感激的目光把她們送出去,臥室裡只剩下公主和茗芳兩人。
“你倒好,把好人都給我做了。”茗芳笑著輕輕撫著她的背。
“好啦,反正就算把她們都趕走了,我也不放心別人。況且她們那樣的人,眼高於頂,想想她們怎麼對我,就能想到她們怎麼對你的,倒不如讓你賣她們個面子,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