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著了,今兒是我帶著妹妹們過來的,要是叫老太君知道三妹妹吃多了,只怕我也免不了捱罵。”慧安聞言忙應了,叫她放心,文景華和文景玉才登上馬車離開。
慧安回到榕梨院,先去看過文景心,這才回到房中吃了醒酒湯。她躺著眯了會兒,醒來時文景心也剛剛醒來,正在棉兒的伺候下吃醒酒湯,慧安坐在床邊瞧著,待她用過,這才揮退了丫頭,也脫了鞋子爬上床,拉了文景心說起話來:“我瞧著你今日心事重重的,沒吃幾杯果酒竟就醉了,可是你心裡裝著什麼事兒?”文景心聞言便紅了面頰,半晌才咬了咬下唇,道:“安娘,我娘最近正琢磨著給我說親呢,我心裡有些害怕。”
慧安心中咯噔一下,忙緊了緊文景心的手,急聲問道:“你可知道都瞧的什麼人家,可看好定下了?”文景心便搖頭,回道:“沒有定下,我叫棉兒去打聽了,似是有三五家,最後母親只選了兩家,一家是忠義伯家的三公子,一家是督察院劉大人的嫡次子……”
慧安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文景心的話還沒說完,她便急聲打斷。 “那劉鴻是個混人,萬萬不能嫁他!”文景心被慧安嚇了一跳,有些狐疑得瞧著她,慧安這才回過神來,忙道:“景心你不知道,那劉鴻我見過,真不是個什麼好的。”
這事既已說開,文景心便少了那份羞澀,聞言便詫異地道:“聽說劉鴻去年剛中了舉,還是頭甲。人也老實,家中……家中也沒有小妾,就只有一個通房,還是早年就伺候在身邊的大丫頭,顏色也是一般。劉大人只位列四品,劉鴻家世一般,雖是嫡子,但卻非長。母親會中意他,也是瞧中了他的人品,你怎說他是個混人?”
文景心說的這些慧安自是知道,文二夫人瞧上這劉鴻不但有文景心說的這些原因,更因為那劉鴻是次子,而劉家嫡長子已生養了四個嫡孫,文景心嫁過去在子嗣上面卻是壓力要小的多。她本就身體弱,文二夫人又只文景心這一個獨女,可謂用心良苦,可……可前世的文景心就是毀在了劉鴻這個混蛋手中,大婚前瞧著老實,誰知婚後卻一房房的妾室往府中抬。倒不是這劉鴻是個多好色的,只他是耳根子極軟,又是個憐香惜玉的,但凡個女的掉上兩淚,他便會動惻隱之心。那些小妾動動嘴皮子掉掉金豆子,他便被慫恿的沒了主意,這般男人卻是最要不得,只這些慧安卻一時不知怎麼和文景心說。
想了會,慧安這才開口道:“我見過這劉鴻兩回,一次是在仙鶴樓,他本是去定雅間給父親賀壽辦酒宴,先是想定松鶴閣,可他那朋友卻說雙喜閣好,勸了兩句他便改了主意,那菜品也是,被小二哄得最後只餘下又貴又不實在的。第二次是在香墨樓,這劉鴻去買硯臺,也是先看中了一方,被他那朋友一勸最後卻買了另一方,我卻瞧著他後來買的那個不怎樣。”
文景心原以為劉鴻做了什麼混賬事叫慧安撞破了,她這才會如此激動。可半響卻聽慧安說了這麼尋常的兩件事,文景心從慧安的話中實在聽不出什麼不對來,她有些不明白慧安的意思,不明白怎麼這樣慧安就覺著劉鴻是個混的了。
慧安見文景心不懂,心裡有些著急,只這話文景心沒過過日子,也沒什麼閱歷定是聽不明白的,可文二夫人卻定然明白。故而慧安便拉了文景心的手,瞧著她的眼睛鄭重的囑咐,道:“你回去只挑個時間將我這話原原本本的說給你母親聽便是,過兩日要是你母親棄了這劉公子你就給我捎個信兒。”文景心聽慧安那話中的意思,竟似確定了母親會放棄劉家這門親一般,她心中納悶,卻也是點了點頭。慧安這才拉著她又開解了一番,可她總瞧著文景心還藏著什麼心事兒一般,只問她,她卻裝不知。慧安見她不願說,便也未再多做探究。
過了兩日,文景心果然又叫棉兒到侯府一趟,卻是她將那話帶給了文二夫人,文二夫人不知又怎麼試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