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關元卓的三等丫鬟。
慧安瞧不出什麼端倪,又細看了兩眼那沉硯,冷哼一聲道:“他既不說實話就給我打!打到他吐口為止!”
那沉硯聞言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面上已出了一層虛汗,婆子們拉了他按在一旁的春凳上便是一陣的招呼,片刻功夫那沉硯已被打的暈了過去,卻還是咬紫了牙關,什麼都不說。
慧安見此,令婆子將他拖上來,潑了水,見他迷糊著睜開眼睛,慧安才道:“你可想清楚了,若問題真出在你這裡,你如今老實交代,我尚且放你家人一條生路,可你若死硬到底,叫我查出什麼來,你那全家可都要跟著你陪葬去!”沉硯聞言卻還是奄奄一息地道:“少奶奶……不是奴才……奴才什麼,什麼都沒做過……”
慧安蹙眉,只道:“繼續打,去將他那妹子尋來。”
沉硯被拉下去,登時院中便又響起了血肉橫飛的聲音,沉硯的慘叫聲似一聲比一聲虛弱,一聲比一聲瀕臨死亡,一時間不光是下頭的奴才們,便是連上面坐著的幾位姨娘也都各自變了面色,那小陳姨娘更是不停地用帕子捂著嘴乾嘔。
慧安只作未見,接過方嬤嬤手中的酸梅吃了一顆,又令冬兒勻了一碟子給小陳姨娘送過去,這邊沉硯的妹妹巧雲已被押了過來,慧安便道:“打!”
婆子將嘶喊著的巧雲按在沉硯旁邊的庭登上,兩板子下去那巧雲已是尖聲而叫,“哥,你知道什麼……快說啊……少奶奶饒命啊!”
又打兩板子,奄奄一息的沉硯總算是動了動身子,婆子將他拖上來,半晌他才回過勁兒來,道:“奴才……奴才提著食盒回書海軒的路上碰到了曼雲姑娘……曼雲拿了一支鎏金釵給奴才,叫奴才給少爺帶話……奴才和她說了一會子話覺著肚子疼,便將食盒給曼雲看著,出了個恭……奴才失職,奴才自願領罪,請少奶奶念在奴才認罪的份上,饒過奴才一家吧。”
慧安聞言便揮了揮手,道:“少爺的食盒可是什麼人都能接觸的!你翫忽職守,卻還想掩蓋過錯,拖下去杖斃,他的家人杖責三十,若還能留一口氣便發落出去,這等奴才我關府還真不敢再用。曼雲可在?”
方嬤嬤聞言便道:“曼雲如今在針線房做粗活,因和此事沒有關聯,故而並未在此。”
已有婆子前往針線房尋人,清姨娘卻拍著胸口,道:“這兩日老太君和夫人接連病倒,少奶奶又動了胎氣,賊妾這心裡真是擔憂又難過,偏七姑娘是個孝順的,一聽說祖母和母親都病了,便也連日的哭,賤妾便也跟著慌了神,這兩日來也沒能好好吃上一碗粥。到底這女子一遇事就慌亂,不若蘭姐姐,有四少爺照顧著,開解著,這瞧著面色倒還紅潤了些呢。”
清姨娘一言眾人便都看向了蘭姨娘,蘭姨娘握了握手,卻是沒吭聲。這會子清姨娘提起關晨之來,可不是什麼好事,她這可不就是引著眾人往她身上懷疑呢。
清姨娘見蘭姨娘沒說話,便又是一嘆,接著便又道:“今兒我眼瞧著這棍啊血啊的,這還真有些喘不過氣來,到底還是蘭姐姐有福氣,生養了四少爺,有子嗣傍身什麼都不怕呢。”
蘭姨娘聽清姨娘如是說,便道:“誰不知道老爺最疼最小的七姑娘,什麼傍身不傍身的,難道七姑娘就不是妹妹的依靠了嗎?仔細老爺和七姑娘聽到這話卻是該傷心了。”
清姨娘不覺掩掩嘴道:“謝蘭姐姐提醒呢,妹妹這張嘴就是沒有姐姐的巧,要不都說姐姐最是得寵呢。不過這話說回來,姑娘還真就不能和少爺比,這也是常理,姑娘將來頂多陪些嫁妝就嫁出去了,這少爺可是要分得家產的,少奶奶說是不是?”
清姨娘說著便瞧向了慧安,慧安只笑了下並未搭理她,清姨娘卻也不介意,有些幸災樂禍的又瞧了眼蘭姨娘便依著椅子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