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不出來了。
九方漓容見她噤聲,冷哼一聲鬆開手,“說清楚。”
丁某人大口喘氣,因為興奮也沒有追究九方漓容的過激行為,心花怒放地說:“薛勝看見了那把煞血刀被我灌水毀了,那一把是假的!”
九方漓容一怔,微慍:“你現在才知道的?”還是早就在騙我?
丁某人點頭點頭,伸手探到懷裡摸啊摸,摸出了那塊當初系在薛夏梅身上被她扒搭下來的紫色玉墜,遞給九方漓容,然後把一系列經過原封不動全講了出來,然後又拿手上的白玉簫靠近那紫玉比較,一直問:“看吧,是一對吧,果然是一對啊,這紫玉是不是煞血刀的原型?”
九方漓容實在有些沒料到,自己弄不來才決定毀了的煞血刀,居然這麼烏龍地被丁小羽給帶回來了,而且正道的人居然一個也不知道……他細細地端詳著那紫玉,只見這長條形、簪長的玉墜下方,有一處紙厚的縫隙,心下更加確信。
他看看懷裡笑得超賤的丁小羽,不知為何,忽感命運難料。
丁小羽渾然未覺地拉拉他的衣襟道:“老大,你看,我忠心耿耿啊!其實,這還不算,要是你哪日覺得我太有趣了,捨不得我死了,那我才真正發了……”
紫玉在掌心傳來陣陣溫熱,九方漓容面色平靜,“是啊。”
丁小羽,若讓我捨不得的話,現在你已經開始發了。
刀劍往事(上)
蘭陵幻覺得近幾日七弟日益沉默,總坐在天機堡後山的樓上飲茶。許是江湖事沉,連這平日裡只好風月閒愁的小子也真正愁起來了。
她登上巧樓,向巧樓天台上的那襲藍色背影喚:“緒。”,
蘭陵緒坐在茶几前回頭,見是蘭陵幻,臉上浮起溫和的笑:“三姐,有事?”
蘭陵幻走過去坐下,搖頭:“無事,難得清靜一時半會兒。”
蘭陵緒拈手拿雕花瓷杯為她倒了杯清羅香茶,問:“薛勝那邊如何了?”
蘭陵幻道:“他倒是想得好,欲要天機堡的人潛到雋霄山莊去,真是急壞了,要把我天機堡當做他的後衛軍了。”輕笑,飲茶,“這茶還是你這兒的好。”
蘭陵緒又用玉夾夾了兩顆晶梅放入她的瓷杯:“自然。”
“緒,還是不回覆薛勝的信件?”蘭陵幻問。
蘭陵緒搖頭:“你也知道,雋霄山莊近幾日領事的都是左使雁螭,看來九方漓容已經閉關了。薛勝請我來設計引他出來,怎麼可能?”
蘭陵幻微怔,復又笑:“原來你是擔心這事。”
蘭陵緒又搖頭:“也不盡是這些。”
蘭陵幻撫袖坐正,“三姐願為七弟分憂,七弟勿要再愁。”
看見她故意嚴肅的樣子,蘭陵緒笑出來:“三姐是天機堡當家,自顧已不易,緒怎敢勞煩。”他頓了頓,呷了口茶,“雋霄山莊日益勢大,正魔勢力對比一觸即變,若雙方不均,試問天機堡當如何保全。三姐,這怎可不愁?”
蘭陵幻直正笑起來,那與蘭陵緒有五六分相似的眉眼中盡是嬌媚:“你受薛勝之邀出天機堡壘的時候,可不是這般頹喪的。”
蘭陵緒點頭:“那時在天機堡中覺自己已不可一世,卻未曾料到九方漓容多智到此,我左右千般計算,竟全未翻出他掌間,甚至為他做了許多好事,沒想到啊……”
蘭陵幻灑脫地說:“他那樣的人,即使一統江湖也不奇怪,薛勝若不用陰謀是敵不過的。”她冷笑,“你知道麼,薛勝說著‘江湖大義’,這半月來已四次讓李如雪獻血,十多個醫者日日檢視,若非萬雪盡閉關前把她護到萬劍閣去,天知道那天女還有沒有命在。”
蘭陵緒道:“如今只能指望萬劍閣了。”
蘭陵幻拍拍他的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