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還得再清算一次了。”
唐雨芸完全在狀況外,但是她能看出席靳南眼眸裡對她的厭惡。
這麼明顯不加掩飾的厭惡,好像他真的一直都很嫌棄她一樣。
“是不是涼落和你說什麼了?是不是她誣陷我了?”唐雨芸忽然說道,“她是不是想報復我,她……”
“閉嘴。”席靳南冷冷的說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這麼蛇蠍心腸,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廉價低。賤?”
這句話刺得唐雨芸一慌,見席靳南抬腳就要走,連忙又去扯他的衣袖:“靳南……”
他抬手一揮:“滾。”
唐雨芸差點被他推得摔倒,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勉強站穩。
她還懷著孩子啊,他居然這麼推她,他就沒有為她考慮過一下嗎?
席靳南大步的越過她,徑直往二樓書房的方向走去。
明天上午十點,他還得想辦法去救涼落,實在不行,他只能按照孫鵬越的意願,拿自己去換涼落。
誰都可以死,他也可以死,但是她不行。
她要活下去。
唐雨芸看著他冷硬決絕的背影,忽然有些覺得,這才是席靳南心裡對她真正的態度。
以前,都是假的,都是他偽裝出來的。
席靳南坐在書房裡,今天下午被推翻的營救想法,又一次的清晰而深刻的出現在了席靳南的腦海裡。
任何營救方法,都有危險,一旦被孫鵬越察覺,那涼落就有了生命危險。
到時候,即使他把孫鵬越的兒子處決掉,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但幸好,他手裡還有這個籌碼,孫鵬越起碼是對這個兒子十分在意的。
席靳南沉思著,點燃了一根香菸,卻不抽,只是夾在指間,任憑香菸燃燒裊繞,他無動於衷。
現在離明天上午十點,只有不到十二個小時了。
夜晚,涼風習習,春天的夜裡的溫度,和冬天也差不了多少,還是得穿一件比較厚實的外套,出門才不會覺得冷。
涼落嚶嚀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眨了眨眼,用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慢慢適應眼前的場景。
其實還是有光的,只是太微弱了,從門縫外面透進來一點點光。
涼落掙扎著坐了起來,渾身沒有力氣,口乾得很。
她摸了摸額頭,只摸到一片硬邦邦的,似乎是傷口結了痂。
記憶慢慢的迴歸,涼落想起了昏迷過去之前,發生的一切。
當時那個人飛撲過來的時候,涼落雖然毫無準備,但是下意識的還是率先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所以她額頭嗑在臺階上的那一下,她唯一來得及做的保護自己的措施,就是護住了自己的孩子。
受傷是小事,可孩子要是有事……
涼落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席靳南都不要了,這個孩子,她要。
這是她涼落的孩子,她一個人的孩子,以後和席靳南無關,也和席家無關。
她在離開總裁辦公室,下電梯的時候,就已經這麼想好了。
孩子,他不要,她要。
涼落摸著自己的肚子,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還有走動的腳步聲,說的是一些方言,涼落也聽不懂。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但是她現在,很想喝水,她也很餓。
涼落努力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儘可能的發出聲響。
很快就有人走了過來:“幹什麼?你終於醒了啊?嚇死我們了。”
“我要喝水,還有吃飯。”涼落平靜的說道。
現在她慌也沒有用,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