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書記的,但是這個要比村支部書記要更有前途了。這件事情,你要把握住,我會想辦法。”
高軒不由道:“樊書記,我……”
樊梨花不容置疑道:“這個問題就不要多說了。”
高軒忍不住道:“樊書記,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樊梨花笑了笑:“看到千里馬,伯樂也是會動心的。”
說完這些,樊梨花就起身離開,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樊梨花好像哪裡不一樣了,但是不一樣在哪裡他又看不出來。而隨後,他又在想,樊梨花說她會想辦法,雖然知道她的能量挺大的,但是他實在想不出來她的能量能大到什麼程度。
隨著長假的真正結束,市裡的秸稈禁燒督導組也進駐到各縣區,負責秦南縣的是市委組織部長馮兆倫,當然,他只是個領隊的,並不會時常在這裡。
由於正式進入秸稈禁燒階段,鄉里的工作組也被安排到各村,而各個村組都安排了專人值班巡邏,具體的分工方式各不相同,無需贅述,且說高軒,他在村裡沒田沒地,不像其他的村幹部或多或少地都有些地,需要去收割播種,有的家裡還有收割機,所以高軒當仁不讓地擔負起巡邏的責任,反正村子裡的農業用地並不是太多。
在此期間,縣裡鄉里的督查自然是率性而為,說查就來查。有一次市督查組的抽查給高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時是馮兆倫親自帶的隊,分管農業工作的副縣長和環保局局長也一起過來,鄉長薛厚德也在陪同。
在看到高軒的時候,馮兆倫的目光有點漠然,似乎早已忘記了那天在豪君樓見過高軒一面,不過對南壩鄉的秸稈禁燒工作還是給予了很高的肯定,尤其說像年輕同志這樣為了確保不點一把火而在深夜還在巡邏的精神更需要學習,薛厚德的腰就挺直了,覺得臉上很有光。在薛厚德的介紹下,馮兆倫才哦了一聲,道:“還是大學生村官啊,唔,這個責任心很強,表現出了年輕人愛吃苦能吃苦和敢於吃苦的精神,薛鄉長,像這樣的年輕人可都是寶啊,一定要用好,要引導,要開發,不能挫傷積極心。”
在馮兆倫偏開眼睛投向樊梨花的時候,高軒突然間就讀懂了這一眼的意思,因為他處於一個對愛情的敏感期,這一眼就包括了濃濃的愛意,而在這一刻,樊梨花的目光微微有些閃躲,高軒終於明白樊梨花的能量來自於哪兒了。一個市委組織部長影響到一個大學生村官的推薦只是信手拈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高軒的內心居然有那麼一絲反感,他希望得到的是公平的對待和能力上的認同,而不是利用什麼關係,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又何必讓馮兆倫來施加影響呢?
薛厚德笑得滿臉生輝:“馮部長的指示一定照辦。”
直到車子發動了,高軒才從這個想法裡走出來,看著漸漸遠去的車燈,他有剎那間的失神。
樊梨花在身後道:“高軒,你一定能行的。”
高軒轉過身笑了笑:“樊書記,馮部長對我的評價太高了。”
樊梨花忽然覺得高軒話中有話,臉不由一熱,心想,難道他看出來什麼了?只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並不明顯,笑著掩飾了一下道:“領導的評價就是對你的肯定,如果沒有,就向這個方向去努力,如果有,也不要自滿。”
高軒自然不會再去糾纏這個話題,道:“我要去看看根石。”
樊梨花卻是道:“你不用去看他了,他昨天掉水庫裡淹死了。”
高軒不由怔了一下,死了?
“喝醉了,失足跌落水庫,屍體漂上來的時候,身上還裝著沒花完的錢,也不知道誰給他的。”
高軒又是一怔,難道他是拿自己的錢去買酒喝醉落水庫被淹死的?
次日有雨,無需擔心著火,高軒這幾天天天在村裡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