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確認一下四女孩子是不是吉祥茶莊的春夏秋冬四位茶技師。
小舟輕搖,快到深潭之時,已經不能再往前去了。小舟被一支竹篙撐著向草地靠來。四個人頭上戴著斗笠,斗笠的邊緣拖著齊肩的黑紗。看不清四女的面目。
鄭潛看到四女在草地上釘了個樁,將小舟系在樁上。他正要蹦出來打聲招呼時,忽然想起來他的這身骨架,怕是會嚇壞四位美女。又縮了回去。
“大姐,這就是虎咆泉了吧。”夏荷取下斗笠,隨手一拋,斗笠在空中打著旋,飛到了草地的邊緣。
“嗯。二妹,歷經千險,我們終於到了虎咆泉了。只是沒想到一路上折了這麼多人。”春蘭取下斗笠,輕輕的放到地上。她坐在斗笠旁邊,用雙手撥了撥散在肩頭的秀髮。
剩下的秋菊和冬梅也依次將斗笠取下,見已經到達目的地,一路上緊繃著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二人便仰天往草地上一倒,躺了下去。
秋菊隨手拽了一根青草,放到嘴裡咬了起來。一會,有白色青草的漿汁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
“咦,真髒!”冬梅看秋菊如此,朝旁邊移了一個空位。
“有什麼髒不髒的,要說髒,最髒的是人。”秋菊對冬梅的表現毫不介意,繼續嚼著草。
“好了。姐妹們,死了那麼多人,現在終於到了虎咆泉,休息一下,等會就去取水。取完水,我們必須快點趕回去了。如果時間長了不回去,大當家又要責罰我們了。”春蘭似乎很怕段落的責罰。
“那個大當家,一天到晚陰著臉,就像誰欠他錢似的,一點都不可愛。”夏荷嘟囔著嘴,翹的很高。
四女身為吉祥茶莊的茶技師,又同是極陰之日出生,姿色上各有千秋。
四女從小就被吉祥茶莊收歸私有,受著極為嚴格的訓練,不單茶技不凡,對於琴棋書畫,都頗為精通。吉祥茶莊的“見藝思仙”,雖說是吉祥茶莊的招牌產品之一,但源頭是因為四女的一次茶藝鬥技。
她們鬥技之時被巡視過來的段背山撞見,頗具商業嗅覺的段背山經過一番細細的研討,決定推出以四女為主打的“見藝思仙”茶道,果然一鳴驚人,令萬千鉅商富賈神魂顛倒,吉祥茶莊大發橫財。
“大姐,往常取水都是由妖刀李鑫帶隊,今年為什麼他不來了呀?讓我們跑這麼遠的路來取水,差點連我們自己的命都送掉了。大當家還真是狠心。”夏荷來了虎咆泉之後,抱怨特別多。
“算了,大當家的事我們不要去管。你又不是不知道茶莊的規矩。該聽的聽,不該聽的不要聽,也不要去打聽。弄不好,會因此送命的。”
躺在草地上的秋菊忽然吐掉嘴裡的青草,對著春蘭道:“大姐,你說命。我們的命早就是吉祥茶莊的了,我們哪還有命?我們都是吉祥茶莊的商品,我們早就沒命了。”
“三妹!不要亂說。這種話我們姐妹之間說說就算了,以後到茶莊內,千萬不要隨便亂說。”
“我實話實說而已。”秋菊見春蘭情急,便又躺了下去。
四女來到草地上小憩,急壞了躲在一旁的鄭潛。他有心出來和四女見個面,又怕他的一身骨架嚇著她們四位。現在他正用自己的指骨艱難的將兩片披風往一起扎,努力將身體包裹的嚴實。
“大姐,好熱啊。”躺在地上的冬梅喊了起來。
春蘭的臉上也有著一顆一顆的汗滴在向下滑落著。這一路來,她們確實經過了很多的困境。甚至有被逼入絕境的時刻,當時心情極度緊張,也沒有覺出天氣的炎熱。現在安靜下來之後,經冬梅的一提醒,才發現四姐妹原來都已經汗透衣背了。
春蘭四顧著打量了一番,又仔細的偵察了一番,發現確實四下無人,她朝著其餘的三女喊道:“姐妹們,洗個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