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的,大家還在吃飯的時候,趙祥波就來敲門了,他離得最近,過來的速度也夠快。
一進門,趙祥波就急急地問徐振東,“老徐,你們收來的宣德青花瓷在哪?先讓我上手看看,幫你們鑑定鑑定。”
徐振東笑道,“老趙,不用著急,真的就是真的,絕對假不了!來,先喝一杯再說?”
趙祥波搖搖頭,“要喝你們喝,正好沒人打擾我看寶貝,趕緊拿來我瞧瞧。”
徐振東拿他沒辦法,只好讓他稍微等下,趙祥波這才注意到,柳玉晴和周夏兩人赫然在桌,趙祥波就嚷道,“咦,我說,柳家丫頭,還有你這小子,怎麼也在這裡!”
“老趙,你這什麼態度,她們兩人可是我們拿下這件宣德青花瓷的大功臣!你為老不尊沒關係,可別嚇壞了他們。”徐振東的老伴何素芬和他相當熟悉,這時候也不招呼他吃飯,只指責他怠慢貴客。
趙祥波聞言更有怒髮衝冠的架勢,“好啊,你們兩個!從我手裡騙了好些寶貝出去不說,還幫著老徐他們收寶貝,太氣人了!”
何素芬連忙問怎麼回事,徐柳欣連忙把周夏兩人上午的戰績給她們講了遍,惹得何素芬哈哈大笑,開心地道,“我說老趙,你竟然也有看走眼,打賭打輸的時候啊!願賭服輸,既然是你自己親口承諾的,就怪不得別人。你要敢再sāo擾我的貴客,別怪我趕你出門啊!”
“老嫂子,哪能這樣說呢!我只是一時不察,被這小子那張老實面孔給騙了。而且這兩小輩做事不地道,狠心要了我很多寶貝,也是不爭的事實。不過看在老嫂子的面子上,我先看瓷器,還不跟他們計較。”趙祥波倒是很會給自己找臺階下。
“要看快看去,別影響我們吃飯。玉晴,周夏,我們繼續吃飯,別去理會他。”心疼寶貝的趙祥波這會還死要面子活受罪,把何素芬給逗樂了。她也知道,他就是那鴨子死了嘴殼硬的xìng子,凡事總愛爭個勝。
其他幾人則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容,繼續吃飯。
而差點發飆的趙祥波看到徐振東拿出來的梅瓶後,目光剛一接觸到瓷面,整個人頓時安靜下來,態度也隨之而變,前後判若兩人。
周夏這時候也總算是在他身上,看到那麼些儒雅學者的風範。
徐柳欣還不忘點評說,“這可不像我印象中的趙爺爺!”
幾人忍不住笑出來聲來,可趙祥波早就充耳不聞,眼睛裡,就只有那隻宣德梅瓶,感覺在這燈光下,只映照得滿堂生輝,容不下其他東西。
作為瓷中繁花的永宣青花瓷,因其大氣磅礴,端莊又不失美豔。在行家眼裡,尤其是喜愛青花瓷的行家眼裡,可以說,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比經典還要經典。博物館的瓷器只能遠觀,像現在這樣,能夠親自上手把玩,就覺得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也無怪趙祥波這樣的老頑童,也會被它的魅力所征服,流露出他最溫柔的一面來。
趙祥波被吸引注意力,不來搗亂,周夏他們也可以安心吃飯,於鳳霞和何素芬還不忘給他碗裡夾菜,讓他多吃些,他這天消耗jīng力特別多,倒也來者不拒,這也讓她們更開心,說明周夏不把自己當外人。
席間,柳玉晴說起上午去趙祥波家的趣事時,大家又都會心而笑。
大家剛吃完,才把桌子收拾乾淨,就又響起了敲門聲。
何素芬就笑著說,“老趙這人,真該跟晴兒爺爺多學學。他這麼急吼吼的過來,弄得我們差點連飯都沒吃清淨。”
周夏心說柳玉晴爺爺他們的時間倒是拿捏得恰到好處,這也是一門藝術。
徐振東親自去開門,將他們給迎進來,周夏一看,喲,這人還真不少。
除了柳玉晴的爺爺,一個鶴髮的老人外,還有三個中年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