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言九鼎,怎能如此無賴?”
盤蜒道:“我眼下是階下囚,可不是原先的皇帝。”
東採奇說道:“城主,此地於你頗為陌生,在下可做嚮導,時刻伴在城主左右。”
至高先知神色緩和,知道若這蛇帝與此人形影不離,此人縱然完好,也未必能夠走脫。
盤蜒本就是要東採奇陪伴,卻嘆道:“雖是無罪之人,還要帶著個獄卒,罷了,罷了,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既來之,則安之。。。。”
東採奇聽他所言不知所云,心想:“這城主先前還好,眼下混得熟了,真是原形畢露,瘋瘋癲癲的。”恍惚之間,想起那刻骨銘心,卻又失蹤已久的意中人,心底生出個念頭:“這吳奇與‘他’言行頗似,我。。就算見不著‘他’,若能見到他些許影子,也是好的。”
至高先知另有要事,留下東採奇、盤蜒兩人,當即告辭。
兩人面面相覷,東採奇道:“吳奇城主要去何處?我可替你引路。”
盤蜒道:“我要去涉末。”
東採奇皺眉道:“不許出鎮!”
盤蜒道:“我要去窯子!”
東採奇見他胡攪蠻纏,知道他說不出人話來,道:“我可帶城主去酒鋪帳中喝酒。”
盤蜒嘆道:“這荒山野地,能有什麼好酒?只怕酒中下了蛇毒,一、兩杯下肚,便躺著醒不過來了。”
東採奇笑道:“城主若是害怕,我可先替城主試酒。”
盤蜒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若找不著酒中老友,杯中知己,我是喝不下去的。”
東採奇道:“城主與我相遇至今,說了千萬句話,可算投機麼?”
盤蜒道:“我這人酒品可差勁的很,若喝的醉了,胡亂說話,你可不許打我,更不許把我打出鼻血。”
東採奇不由格格嬌笑,似乎剎那之間,多年來積壓於心頭的煩惱銳減,她一把揪住盤蜒後背衣領,橫眉冷眼,嗔道:”少廢話!若不想捱揍,便隨本大人去喝酒!”盤蜒悶哼一聲,穴道受制,不再反抗。
這兩人身份不凡,地位尊隆,更勝過族中至高先知,此刻眾民見那涉末城主身子蜷縮,宛如流浪小犬一般,被東採奇笑吟吟的提在手上,當街走過,直衝如酒帳之中,無不轟動,引為奇觀,圍觀者熙熙攘攘,探頭探腦。
到了酒帳,東採奇要酒保送來族中好酒,盤蜒接過,見裡裡外外的遺落民都盯著他瞧,他大聲道:“戰場有好漢,酒前無懦夫,我涉末城主更不是孬種,這杯酒我幹了!”此言一出,引起滿堂喝彩。
盤蜒一口將酒灌下,只覺氣味兒極腥,酒勁也大,他冷笑道:“什麼烈酒,不過如此罷了!”忽然腦袋一懵,砰地一聲,栽在地上。
東採奇忍俊不禁,將他扶起,見他灰頭土臉,雙目緊閉,咬牙冷顫,笑道:“誰讓你一口喝乾的?又誰讓你不運內功抵擋?”說著也舉杯飲酒,若無其事的喝了下去。
………………………………
三十六 同床共眠心迥異
盤蜒回過神來,嗤笑道:“女子當斯文優雅,輕吮細飲,豈能如牛馬般喝的痛快?”
東採奇還擊說道:“男子當千杯不醉,百缸不倒,豈能似娘們兒般不勝酒力?”
盤蜒道:“說得好,繼續喝!”換過酒碗,與東採奇拼酒,這一回有了防備,果然再未丟臉。
東採奇與他對飲三碗,舉止大方,恰似當年遠征蛇伯的壯志少女,盤蜒滿心好奇,不知她怎會流落到這兒,但料想她絕不會回答,心中直盤算該如何令她敞開心扉。
東採奇先問道:“城主,我很早就聽說過你了。”說的正是中原話。
盤蜒道:“姑娘所謂很早,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