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助大俠悟道,自也榮幸之至。不知大俠為何要對我說這些話?”
蒼鷹說道:“我也不知,或許你我一見如故,我有事也不想瞞你。”
盤蜒微微一笑,說道:“大俠厚意,在下心領了。能聽大俠傾訴衷腸,在下也獲益匪淺。”
蒼鷹點頭道:“下次見面,不知何時,或許很早,或許很晚。如若再見,我會領教閣下高招,不到盡興,絕不罷休。”
盤蜒嘆道:“我如何會是大俠對手?”
蒼鷹笑著眨眨眼,說道:“那可難說的很。”
盤蜒稍稍一愣,蒼鷹早已不見。盤蜒呆立當場,走入他與莫憂睡的木屋,裡頭空無一人。他想了想,再去找李書秀,她也已消失無蹤。
盤蜒心想:“好山海門人,當真叫人琢磨不透。”
蒼鷹何時會與莫憂圓房?盤蜒已懶得去管。他初時設想錯了,對待此人,應當遠遠避開,怎能反過來招惹?一旦疏忽,立時大難臨頭。
。。。。。
晨間,眾人紛紛醒來,過了不久,這才發現蒼鷹等三人離群遠去。眾人對他甚是仰慕,無不大失所望,黯然神傷。陽問天更是淚灑當場。與他相比,蒼狐倒顯得甚是豁達,反而寬慰陽問天起來。
吉雅本打算勸蒼鷹刺殺元帝海山,如今未能如願,好生不快,但陽問天說道:“師父拿定主意,萬萬不會更改,終究還要靠咱們自己。”
吉雅道:“可那靈王又該如何應對?他若再來捉我,該如何是好?”
陽問天自告奮勇,說道:“我與赤蠅師兄聯手對付他,他決計討不了好。”
吉雅這才放心,可仍道:“到時候,你可別講武林規矩,要與他單打獨鬥。”
陽問天道:“雅兒大可放心,他若想作惡,那咱們也不用與他客氣了。”
赤蠅也道:“我得師父指教,亦稍有長進,下次相遇,只要小默雪姑娘阻他盜取旁人之靈,我有把握戰而勝之。”
吉雅笑道:“是啦,有赤蠅大俠擔保,我才真正高枕無憂。”
眾人無心逗留,當即一同坐船返回。蒼狐與陽問天皆是心胸坦蕩之人,言語投機,短短數日之間,交情已十分親密,竟互訴平生,無話不談,往往飲酒暢聊,直至深夜不歇。
風鳴燕、吉雅微覺好笑,風鳴燕喊道:“我這相公,待師兄真如親兄弟,連我都瞧得好生羨慕。”
吉雅道:“姐姐,任他倆鬧去,我陪姐姐,也是一樣的。
航船走走停停,到第十五日晚間,大船駛入一平緩海域,陽問天與蒼狐在船頭觀景,蒼狐來了興致,舞劍奏樂,陽問天一聽,正是當天初遇時蒼狐彈奏的曲子,這曲子前頭喜人,到後來又不免有些淒涼。
陽問天問道:“師弟,你這曲子中藏著一段傷心事哪,咱來這般交情,你為何不說出來聽聽?”
蒼狐神情悲涼,道:“我與師兄交心,卻不禁想起當年一位義兄來。那位義兄。。。。因我而死,我好生懷念他。”
陽問天吃了一驚,問他緣由,蒼狐垂淚,這才如實說道:“那一年,我向我娘道別,與義兄一齊行走江湖。我二人好管閒事,義兄更是風流倜儻,因此無意中得罪了一群崆峒派的大高手。雙方一場惡鬥,我倆寡不敵眾,義兄為了救我,落入崆峒派手中。”
陽問天怒道:“崆峒派自稱名門正宗,為何做出這等恃強凌弱之事?”
蒼狐擦了擦淚,冷冷道:“越是這等武林豪強,越喜歡仗勢欺人。崆峒的人說,要我在三天後的晚上,去某座山上代替義兄,否則義兄難逃一死。”
陽問天道:“那定然是龍潭虎穴,八面埋伏了?”
蒼狐又哭了起來,道:“我花了三天功夫,將殺生屍海劍練得滾瓜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