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笑道:“這等兩面做派,求饒討情,皮笑肉不笑的本事,還是不學也罷。”
東採奇微覺失望,但想起這城中也不太平,慶仲、索酒畢竟年幼,兩人需有人照顧,於是點頭答應。
離了三人,盤蜒思索那掌櫃所言,心潮起伏,難以寧定,似乎這城中暗流湧動,可怖的影子無處不在。盤蜒意欲捉摸,卻始終毫無頭緒。
巫仙曾說過,這城中曾有慘絕人寰之事,歷經數百年,惡果仍在,自然而然便令人難安,這又何奇之有?
其中罪魁禍首,自然是景徹巫仙的那位哥哥,爾後竊國為君、心狠手辣之人。這人是何來歷?有何手段?他壞事做絕,卻最終得了好報,天地不公,老天無眼,盤蜒便是因此心神不寧麼?
盤蜒信步而行,找國中一位金帽大將軍的住處,聽掌櫃說,此人手腕高明,權勢極大,若要透過那大石迴廊,由他相助,多半暢通無阻。
他來到一條繁華街道,卻見路上百姓紛紛讓道,擠在兩旁,有無數官兵抬著大轎招搖過市,轎上之人身穿華服,帷蓋遮陽,金貴萬分,乃是一身份高貴的年輕女子。盤蜒心想:“瞧這派頭,多半便是女王了。”
那女王轎上另坐著一人,與她並肩,有說有笑,盤蜒認得正是那秋風公主。他側耳去聽那兩人說話,秋風說道:“陛下如此盛情,倒叫我好生為難了。”
女王轉過頭,微微一笑,說道:“公主,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肯幫咱們對付木龍一族,對咱們便有天大恩惠,無論你有何請託,寡人又豈能不遵?”
秋風恨恨道:“這木龍族匪人無恥下作,該死至極,我經過他們地盤,可被他們言語好好羞辱了一番,他們人數不過區區,徒然倚仗那木龍之威。陛下放心,你我回宮之後,仔細探討,不久必能鑽研出剋制之法。”
盤蜒心想:“聽這秋風口風,這女王莫非是一位學識淵博,精通奇術的異人麼?”
女王笑道:“你我二人一見如故,幾句話便聊得親熱,唉,我有心將我一生所學傾囊相授,也算有人繼承衣缽了。”
秋風公主肅然道:“微臣恭聆女王教誨。”
女王嘆道:“然則我寒火城的功夫,非子女不傳,你我非親非故,雖然要好,可我也有我的難處。”
秋風公主嘻嘻笑道:“陛下,這有何難?我瞧你那兒子年輕英俊,才貌過人,我與他豈非良配麼?”
盤蜒暗道:“這秋風公主好生放蕩,這等事竟然由她開口說出?”
女王微微一愣,說道:“我兒今年不過十五歲,公主殿下今年已有二十,他這毛頭小子,焉能配得上公主?”
秋風公主道:“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五,如慈母。我一見王子殿下,便打從心底裡歡喜,忍不住便要向他求親。”
盤蜒尋思:“這秋風公主定然別有所圖了,否則以她自高自大的心思,如何會對這女王這般討好哀求?”
女王笑道:“不錯,不錯,但此事仍需從長計議。。。。”
正說話間,有一金甲紫袍的大漢騎著駿馬,急匆匆的飛奔過來,侍衛見狀,架起弓矢,喝道:“金帽將軍!陛下面前,不得無禮,還不快快下馬?“
金帽將軍拜服在地,二話不說,用力磕頭道:“陛下,還請替我做主,派朝中高手救救小女。”
女王嘆道:“哥哥,我和你說了多少次啦。你那姑娘被火怪捉入北城,多半。。。。小命難保,也是天意難違,我委實幫不了你。何況我的人手,入北城走不了幾步,也會當場送命。自古以來,從無人能從北城平安返回。”
金帽將軍喉嚨哽咽,大聲道:“可我就這麼。。。。這麼一個女兒。她被捉不久,定然有救,還請。。。。發發慈悲。。。“
女王道:“但我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