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兒?」鳳將軍看著紙上鳳鳴的名字疑惑道。
「不錯,鳳小姐曾在半個月前來過我的書房與我說了一些阿晏的事。」
「這個臭丫頭,她老子孃的書房都沒去過幾次……」
「咳咳,鳳將軍,您要書房有什麼用啊……」灼華終於憋不住,在一旁嘀咕道。
「你懂什麼?本將軍年少時也是個儒將呢!」
「蠱蟲是在臣的書房找到的,臣無話可說,只是請陛下還臣清白。」容相跪在地上說道。
林錚點點頭示意容相放心,見林晚眉頭緊皺,神情肅然,不由得問道:「阿晚,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林晚抬起頭,看著容相,「一個月前皇姨中蠱,半個月前容晏在機緣巧合之下開始追查程瀾的案子,幾天前容晏出事,今日又從容相書房裡找到了蠱……這一切是否有關聯?」
「你是說那木言?」林錚問道。
林晚微微點頭,程瀾在華都懷孕,回到烏程縣後便生下一女,那木言成人後便離開了湖州失去蹤跡,卻又在容晏查到她時巧合的「死」在了山裡,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她究竟是做什麼的,亦或者是她的身世究竟為何?而先是容晏出了事,現在容相又被陷害,此人是否是衝著容府來的?
思及此處,林晚回過頭對灼華說道:「立刻增派一隊暗衛到少君身邊,囑咐下人們這幾日莫要讓少君出院子。」
「是。」灼華轉身離去,她可是知道自家主子對少君的事可是向來上心,絕不會有半點馬虎。
沒有了後顧之憂,林晚才放下心來,細細與眾人商議此事。
「阿晚的意思是將計就計?」林昭摸著下巴思索道。
林晚點點頭:「先散佈訊息出去,就說是容相因故觸怒了皇姨而被奪官囚禁,那人既把蠱蟲放在容相的書房,定是想透過陷害容相而得到什麼,我們便坐等她的下一步行動;另外,容相雖假意被囚卻仍要在私下裡繼續追查那木言之事。」
「這倒是個法子,只盼那人能快些露出狐狸尾巴了。」林崢贊同道。
鳳將軍卻拍掌大笑起來:「我說容狐狸,眼瞅著老了老了你倒被奪官了,你那些朝堂上的政敵們只怕要樂開了花吧!」淡淡瞥了鳳將軍一眼,容相沒再言語,她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比起被動等待倒不如主動出擊。
女帝病重,百官前往皇宮侍疾,一向被女帝當作是股肱之臣的容相竟在此時觸怒了龍顏,落得個被奪官囚禁的下場,一樁樁的訊息從宮內傳出,各種版本的流言甚囂塵上,一時間在華都中也算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城南一間密不透風的屋子裡,一身黑衣的木言坐在桌子邊,冷冷地聽著手下人的回稟。
「小姐,如我們所料,那容相已經入獄了,女帝怕是氣壞了,器重了多年的臣子竟向自己下蠱……」
「不要驕傲,越到此時越要沉住氣,我們的痕跡可清理乾淨了?」
「小姐放心,打死那女帝她也不會想到的。」那人說完後便消失在了屋內,一時間屋內只剩下了木言,陽光透過縫隙照進屋裡,照亮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林崢,林嶸,我們慢慢來……
容逸一覺醒來後只看見身邊冰涼的床鋪,他懶懶的坐起身,又癟了癟嘴:臭妻主,也不知是否忙的連飯都顧不上吃了,身上的衣服夠不夠、能不能睡個好覺啊……妻主說過不抱著自己就睡不好覺的……容逸將林晚的枕頭緊緊抱在懷裡,彷彿這樣就能抱住林晚的氣息,彷彿這樣林晚就在他身邊一樣……
「妻主……唉?妻主在宮裡忙著不能回家,那我可以去找她啊,進宮之後我去傾城那裡坐著就好了,反正宮裡一片忙碌,傾城應是也無趣的吧……」容逸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下定了決心,咕嚕一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