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舊識在我小的時候長來王府與我父王對弈。
那時候他很喜歡抱我然後用他長滿厚繭的手捏我的鼻子。
當時我只有一兩歲被他抱的無奈了便使壞般的用力扯他的鬍子反正在他眼裡我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若是被我扯的疼了就應該不會再來捏我。
而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笑了笑的很大聲然後點了我的額頭道:“你這個小機靈鬼。”
在那個時候他給我的印象是個很爽朗的老人。
不知過了這麼久還記不記得我。
而我卻沒有時間去問也沒有機會去問。
因為今天凌晨宮裡便來了訊息說是有緊急軍情。要子煌回去刻不容緩。
於是天還未亮全軍便拔營起駕回了皇城。
一路上子煌沉默不語。
我看不出他的心思但也明白肯定是出事了。
回宮後子煌便去了紫宸殿直到三更才回到壽德宮。
他看起來很疲倦進來也不說話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我幫他倒了茶候立在他身側也不知該說什麼。
過了許久才見他起身拿過茶抿了口問:“小祿子幾更了。”
“皇上這裡是壽德宮。”
他喝茶的動作停了下才嘆了口氣。
“我都糊塗了。”
我坐在他身側不禁擔憂的問道:“究竟是怎麼了?”
他捏了捏眉心握了握我的手微微笑著:“沒什麼你不用擔心。”
我略微推想了番現在雖然政務不穩但由於三足鼎立短時內倒不會出現什麼大的變動而唯一能讓子煌憂心的也就只有邊務了。
“是不是木澤國又起兵亂了?”
他坐在床上雙手交握細長的眉毛緊緊的蹙了起來。躊躇了許久才道:“這次並不是木澤國而是比木澤國更麻煩的傢伙。”
“比木澤還麻煩?”我仔細回想這個時代雖然屬於亂世爭雄卻也只有木澤與永絡最為強盛難不成短短几年又有新的勢力興起了嗎?
我不禁問道:“究竟是誰?”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是東北方的一些少數部族本來不成氣候卻不知為何近幾年竟是逐漸聯合了起來兩個月前更是創立了國號稱為大容國。登基的皇帝名叫不雙今年剛過三十。很有手段只一個月的時間就招集了八十萬人馬侵入我國北疆更在半個月內攻下了兩座城池。如今更是勢如破竹揮軍南下看起來過不了三個月就要打到皇城之內了。”
我聽了心裡不由得一驚倒吸了口冷氣。
“邊疆各處均有重兵把守怎麼說破就破了?”
子煌有些無奈道:“永絡長年以來只重於防衛木澤精兵全集中在西北方向而東北大多是老弱殘兵實在是難以抵禦。”
他看了看我繼續道:“今日已了調遣令給你父王讓他遣派四十萬人馬救急想十日後就能得到訊息了。”他說完才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太過擔心這些軍國之事我會小心處置。你身子不好早點歇吧這兩天我先住在水苑免得那些軍情過來擾你。”
說罷便摟了摟我的肩出去了。
我望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微寒一種莫名的不祥預感沁了滿身。
連忙搖頭卻止不住略有些急的心跳。
第二日便聽子煌下了道聖旨任袁躋秉為北路招討使兵馬大元帥領二十萬並了兵符令旗。
晌午時分尚書省也下檄文貼與各省各縣言東北戰禍輔國將軍兼北路招討使兵馬大元帥袁躋秉領軍二十萬前去征討。更令各省廣徵壯丁凡家中年滿十八歲體無殘疾者均要受領兵捲入伍參軍。
一時間永絡國便陷入了種戰亂的緊張氣氛中。
就連宮中也不例外。
外宮如何我是見不著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