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姐當日做了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我饒了她的性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誰知今日你竟做出這等事?」容逸怒道。
「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吧,我們昔日不是朋友麼?我長姐丟了半條命不說,前途可也是被徹底斷送了!我已經那樣求你了,你卻還不放過她,你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麼?」
「我呸!」鳳傾舞怒道,「昔日你長姐便是設計企圖非禮阿逸,如今你又設計陷害我阿兄,你們一家人當真是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都說醫者仁心,想不到這世代行醫的人家竟能出了如此歹毒之人。」不知是誰先開了口,後面的人也不住的附和著,如今真相已出,方才眾人可都是落井下石過的,自然是要趕緊找補。
「他……說的可是真的?」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林昭忙跑到床邊,輕輕扶起鳳傾城。
「傾城,你醒了。」
「真的?我……本來就沒有懷孕?」
「傾城,此乃奸人的毒計,你也是受害者啊。」蘇青玉心疼的說道。
「原是如此。」鳳傾城呆呆的坐著,眼淚順著臉頰落下,直直的砸在了床榻之上。有那年長些的正君見此情景也是心內不忍,同為男子他們太明白這遲遲未有身孕的苦了,如今好不容易以為事情有了轉機,卻又是他人的奸計……
「傾城,傾城你看看我。」林昭見鳳傾城情緒不對,忙轉過他的肩膀柔聲道,「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
見好好的女兒女婿被折騰成這樣,蘇青玉不禁怒上心頭:「來人,將這二人拖下去,凌遲處死!」
「憑什麼?」姜珏高聲問道。
顧長安見姜珏毫不悔改的樣子,擰著眉說道:「你使出這等毒計來害人,還問憑什麼?」
「我害了他們這不假,可他們這些人卻也害了我全家!這世間還有沒有公道可言?」
冷冷的看著跪在下方的姜珏,林晚淡淡的說:「你長姐覬覦皇家婿在先,再怎麼懲罰都不為過,而你若真想討個公道大可以用別的方式,卻偏用皇嗣之事設計。」說罷,林晚又吩咐下去,「姜珏二人凌遲處死,姜家滿門抄斬!」
侍衛們領命前去,顧長安也對殿內的正君們說:「今日之事皆為毒夫姜珏所為,太女君乃是被人陷害,諸位應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眾正君連忙稱是,既然事情已經查明與太女君無關,再在外面嚼舌根也沒有什麼意義。滿意於眾正君的反應,顧長安又接著說,「來人,好生送各位正君回府。」
「臣夫告退。」眾正君依次退場,容逸緊繃了半天的神情也總算放鬆,剛想喘口氣時卻聽得裡間一片忙亂。
「神醫,神醫快來啊!太女君昏過去了!」
重新振作
那日之後鳳傾城便大病了一場,轉眼到了初秋,仍是整日裡懨懨的躺在宮裡。
「來人,將這宮裡所有的窗都開啟。」容逸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形容枯槁的鳳傾城怒道。
「阿逸,你來了。」鳳傾城虛弱的招呼著。
「傾城,你究竟還要這樣到什麼時候?這些日子以來你一蹶不振,整個宮裡的人都跟著賠小心,你看看自己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都成什麼樣子了?」
「我也不想的,可是阿逸,我不能面對自己。」鳳傾城流下淚來,「那時候我的心裡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難過,我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沒有人笑話你。」容逸打斷道,直直的看著鳳傾城,又道,「君後早就下了封口令,況且當日在場的人都明白你是為人所害,現在外面的人都在暗罵那姜珏一家有多麼無恥,你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而已!」
「就算如此,他們也一定在背後笑話我吧……一國太女君到頭來竟連是否有了身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