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道:「也就是說,那個孩子很有可能沒死?」
灼華點點頭:「聽說這深宅大院裡彎彎繞是很多的,想來那孩子是個犯了事的小侍所出,在府裡定是過的如下人一般,許是正因如此,才能在當年逃過一劫吧。而且,那個犯了事的小侍原本就姓吳的。」
林晚低下頭,在宣紙上添上一筆。看來那吳繡郎很有可能就是當年那個倖存的孩子,那麼他真的是意外落水的嗎?
林晚站起身,對秦風和灼華說道:「我們去看看那吳繡郎的屍體。」三人隨即動身前往城南的義莊,那吳繡郎是意外身亡的平民,屍體被發現後便被送往此處。
到了義莊門口,林晚三人便看到幾個穿著彩雲閣夥計衣服的人正在門口與守衛交涉。那守衛看到秦風身上穿的官服,忙跑過來行禮,秦風道:「這位是刑部的大人,我們要來看一下彩雲閣吳繡郎的屍體。」
那守衛連忙應下,為三人引路。灼華看著門口的人問道:「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那守衛道:「那吳繡郎生前是彩雲閣的繡郎,聽說是家中無人的寡夫,彩雲閣的老闆心善,派了夥計來為其料理後事。那幾個夥計便是來義莊辦手續的,過幾日便將人下葬了。」
林晚沒說話,心裡卻在暗暗點頭,彩雲閣的老闆不就是阿逸嗎,那糯米糰子軟乎乎的,一看就是個甜糯糯的好糰子。
三人進得義莊,便有人將吳繡郎的屍身抬了出來,林晚和秦風同時退後一步,拍拍灼華的肩膀示意他上前。灼華咬著牙,硬著頭皮走了上去,蒼天啊,我可是一代神醫,竟然被當成仵作了!主子啊,我勸你善良。
過了一會,灼華才皺著眉說:「主子,這吳繡郎的脖頸處有明顯的傷痕,顯然是被人抓著溺死後又扔進水裡的。」
林晚淡淡道:「看來這吳繡郎並非死於意外了。阿風、阿華,你二人去吳繡郎家附近打探一番,看他平日裡是否與誰交惡,再問問事發當晚是否有人聽到、看到什麼。」
「那主子你去哪?」灼華用帕子擦著手問道。
「我嘛……我去彩雲閣打探一下他生前的事。」
小初放下一盤點心,皺著眉看著自家公子。自從那日世女來查案之後,主子便日日都來彩雲閣坐上好久,好好的衣料鋪子都快變成茶樓了。
「小初,我想吃果子。」容逸打斷小初的思路,可憐巴巴的說道。
小初聽到容逸的話,義正嚴辭的說道:「公子,竹韻公公說了,公子的身子不好,是萬萬不能貪涼的。」
容逸更加委屈了:「好小初,竹韻公公不是不在麼?」
小初聞言,拿起了一旁的扇子,道:「公子熱了小初便幫您打扇吧。」
容逸看著小初油鹽不進的樣子,不由得挫敗的靠向後面。忽的卻聽見門口傳來一陣輕笑。
容逸猛地站起來,臉色通紅。怎麼自己每次不得體的樣子都能被殿下看見!
林晚看著面前手足無措的人,笑意更濃,她輕咳一下,才道:「好巧,今日想著來彩雲閣查探一下吳繡郎,阿逸卻也在此。」
容逸抿了抿嘴低下了頭,眼中卻亮晶晶的。小初見狀,默默退到一邊,他可算是知道公子為何日日來這彩雲閣了。
林晚坐到容逸對面,從桌上捻了一塊點心,道:「阿逸可否將掌櫃叫來,我有些問題想問她。」
容逸點點頭,小初見狀忙去叫了王掌櫃來,不消片刻,滿頭大汗的王掌櫃便站在了林晚面前。
「草民……草民給世女殿下請安。」親娘嘞,這世女殿下長得跟神仙一樣啊!
林晚隨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本殿想知道一些吳繡郎的事,你知道的就給本殿講講。」
王掌櫃思索了一瞬,便將自己知道的都陸陸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