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遙看著小初,又笑了笑:「你這幾條狗養的倒是極好,把持著府裡,明裡暗裡不知道給了我多少罪受。」
容逸命小初退到一邊,直直的看著容遙道:「本以為你出嫁在即就該好好修身養性了,沒想到還是這般狂妄。」
容遙眼睛微微看向左邊,又道:「出嫁?我還要感謝你,若不是我的好哥哥設計我,我又怎會嫁給王旬那個紈絝?」見容逸不說話,容遙向前一步,又道:」你敢說不是你設計的我?」
容遙用指尖輕輕敲著桌子,反正容遙出嫁在即,他倒不介意讓他知道真相。
「是我,那日在朱府宴席上設計了你。」
「好,好啊,什麼高高在上的第一公子卻是十足的蛇蠍心腸,那日我爹爹也是你當著我的面命人毒死的,容逸,你可真是狠心啊,也不知你的這些醜事那位世女殿下知不知道。」
「她不會知道的。」容逸已經失去了耐心,轉過身就要命人將其送回府去,一轉身,竟看見了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林晚。
芝麻糰子
我的糰子原來是黑芝麻餡的???
聽著屋內二人的話,看著與往日完全不同的容逸,林晚腦中一片凌亂。是了,成長於那樣的環境,若還是像個小白兔一般只怕早已經死了千百回了,如今的阿逸更像個小奶貓,該露肚皮的時候露肚皮,該亮爪子的時候也該亮出爪子。於林晚而言,她不介意將自己的心上人寵成一朵菟絲花,可她也更尊重和接納他原有的性格脾氣,畢竟在下定決心愛上容逸時她就已經愛上了他的全部。
況且,這小貓兒張牙舞爪的樣子倒是更可愛了呢。
林晚只眯著眼並未說話,容逸卻慌了神,他恨極了高寧兒父子,恨他們將自己零落成泥,奪走了自己的一切,卻又讓自己養成了這般偏執的性子。容逸知道自己病了,從身邊的人和物被漸漸奪走的時候他就病了,人人都道第一公子清冷高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孤傲的皮囊下隱藏著的自卑、孤獨;他不擇手段、他蛇蠍心腸、他不願信任任何人,也不再允許任何人將自己在意的東西奪走……
可他從未想過將自己不美好的這一面展現給林晚,他想做她心裡最初的那個少年……
「啪。」一滴淚從容逸的臉上落下,直直的砸進地面,也砸進了林晚的心裡。林晚回過神,看著面前雙目通紅卻仍倔強地站的筆直的少年,心早就軟成了一團。
「阿風,將二公子送回去。」
秦風聞言,隻身形一閃便抓住了容遙的領子將人提了起來。容遙見目的已達到,也不再掙扎,只是癲狂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容逸,你也有今天,我就在這裡看著你,看著你被她拋棄,看著你痛苦,哈哈哈哈哈……」
揮揮手命一臉擔憂的小初也退下,林晚一把將容逸摟住,伸出手輕柔的擦著他臉上的淚水。
「這般愛哭,可怎麼辦才好?」
容逸紅著眼睛,死死的抓住林晚的衣襟,就像抓著最後一根稻草,他抬起頭,緊盯著林晚說道:「我就是他說的那種人,我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也可以面不改色地把別人推入深淵,我若想要什麼,必會用盡所有辦法來得到!我狠毒、我陰險,我早就不是你少時認識的那個孩子了!」說罷,也不去擦滿臉的淚水,只伸出手狠狠將林晚推開,轉過身就要走。
一把將人攬回懷中,伸出手安撫著炸毛的貓兒,林晚沉聲道:「方才是你此生最後一次試圖從我身邊離開,以後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許再跑了。阿逸,我心悅於你,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我都喜歡,你若是個小白兔,我便護住你的天真,你若是隻小野貓,我便幫你處理那不聽話的老鼠。」
「你……你才是野貓。」感受著心上人的溫柔,容逸伸出雙手緊緊抱住林晚,哽咽不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