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眾人問好後,孟廷超一把將慕容襄拉到身邊:“賢侄,過來讓伯伯好生看看你,以往你爹總是把你藏起來,今日終於見到真人了。哎呀,這樣神仙般的小人兒,清楓,你是怎麼生養出來的?快給我說說,傳授些經驗,我也回去跟夫人努力下,這樣的乖兒子,生他十個八個也看不厭啊!”
那身旁的孟夫人聞言大窘,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嗔道:“盡說些混帳話,也不怕親家笑話!”
孟廷超爽朗大笑,眾人聽了,也是暗自好笑,這個孟家主子,說話可直率得很。
大夫人徐平君見慕容襄一來就成了屋中的焦點,心有不甘,想了想,岔開話題,說道:“我們兩家在南棠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這兩件婚事一起辦,是不是顯得太寒磣了?還有方才所說那迎親隊伍人數與喜宴桌數菜品,都顯得太小氣了些呢。要不,再議一議?”她出身官宦,倚仗孃家權勢,在這個家中還是頗有些份量,是以敢說這話,若是換了別人,只怕會被罵作女子不配參與大事了。
慕容襄知大娘對己不滿,想轉換話題,本也不難,但不瞭解形勢,就隨口評論,只會怡笑大方。她輕哼一聲,側頭與慕容清楓悄聲說得幾句,慕容清楓微微點頭。
老夫人皺起眉頭,卻見慕容清楓站起身來,拱手笑道:“如今我天朝旱災剛過,各地百廢待興,正是朝廷用錢用人的緊張時候,身為天朝子民,自當挺身而出,傾囊相助。這婚事,還是不宜鋪張,從簡好些,這樣才算是符合朝廷旨意,且順應民心。內子久居府內,不明白天下情勢,讓各位見笑了!”
徐平君本是想在孟家面前再顯示下自家的財力,卻討了個沒趣,一時神情吶吶,面上無光。
孟廷超笑道:“我早知你慕容家樂善好施,這幾年捐了不少銀子賑災,在整個大漢聲名遠揚。既然做了親家,我也不會拖你後腿,我已做了決定,這次婚事不僅厲行節約,而且所收賀儀禮錢,盡數折成銀子,全部捐助災民恢復生產用,我孟家一分不留!”慕容世家與孟家都是南棠鼎鼎有名的大戶人家,兩家聯姻的大事,就算少擺酒席,減少開支,那送禮的人們也是搶著上門來,所收禮錢,自是不計其數,現在要將這些禮錢都捐獻出去,孟廷超也實在是個極為大方之人!
慕容襄大喜,走到他跟前,抱拳說道:“孟伯伯,您慷慨解囊,義薄雲天,子非實在佩服得很!我代受災百姓謝過了!”
孟廷超拈鬚一笑:“賢侄,你這般稱讚,伯伯不敢當啊。”心中卻想,這小娃兒為人做事,不卑不亢,比起自家子侄,不知要強了多少倍,清楓養的好兒子啊!
慕容襄喜滋滋回到孃親身邊,不經意間,感覺一道探索的目光投向自己,定睛看去,只見對面孟華昭與孟鈺笑吟吟望著自己,卻不知是誰,只好報以坦然一笑。
三日後良辰吉日,南棠慕容世家兩位小姐雙雙出嫁,著真紅袖衫,戴鳳冠,披霞帔,由府中陪嫁丫鬟扶著,上了花轎,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那南棠大街小巷,到處站滿了觀禮的百姓,皆讚歎這慕容世家與孟家強強聯姻,天作之合。
兩對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之後,司儀唱著時辰已到,送入洞房,眾人紛紛鼓掌,舉杯祝福,兩家父母老人看在眼裡,自是欣慰異常。
那孟家在自家園內擺了二十桌酒席,只請了兩家的部分親戚朋友到場,即便如此,也是賓朋滿座,人聲鼎沸,席上推杯置盞,行酒猜拳;丫鬟僕婦端盤舉壺,穿梭其中。
慕容襄隨口吃了些菜餚,突然想起鬧洞房的習俗,推說自己內急,溜了開去,在附近轉了一圈,沒見著小綠,卻找到紀宣,叫上他,兩人偷偷摸摸去到內園,朝那新房走去。路上丫鬟僕人來來往往,見他們躲躲閃閃,不覺好笑,喚道:“慕容小少爺大膽去,小娃兒聽房,那是叫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