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記得多帶旌旗虛張聲勢,暗中將精銳調往平繞,不管唐昭義那裡情況如何,你只一擊即走以保實力戀戰。”
阿麥俱都點頭應了,說道:“先生就留在青州坐鎮吧,以防武安傅悅再有異動。”
徐靜橫了阿麥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要不你就讓人抬著我隨著你去!”
阿麥不禁笑了,站起身來衝著徐靜一揖到底,“阿麥謝先生。”
翌日,張生帶著騎兵從甸子梁趕至青州,阿麥又從賀言昭青州守軍中抽調了五千精銳出來,親任了主帥帶軍趁夜出了青州。剛繞過了武安,豫州那邊便傳過訊息來,石達春因暗通江北軍的事情敗露,確實是帶著家眷部眾逃出了豫州。
張生與賀言昭聽了心中俱是一鬆,如此看來倒不像是韃子設的圈套了。阿麥心中卻仍是有著莫名的不安,分兵時還囑咐賀言昭道:“唐昭義比咱們早了四五日出發,此時怕是已經到了肅陽,不論成敗都會有訊息傳出。你此去肅陽,一定要多派斥候打探,切莫中了韃子的伏擊,一旦看到形勢不對,無須勉強,也不用顧及石達春及唐昭義等人,先緊著自己跑了即可!”
賀言昭聽得心中感動,行禮道:“元帥放心。”
阿麥點了點頭,帶了林敏慎等親衛同張生四千騎兵轉向西南,想要經南路繞往姜成翼身後,奇襲平饒。因俱都是騎兵,阿麥等人速度極快,又防訊息走漏,專派了人截殺韃子的斥候,這樣一來,竟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姜成翼身後的平饒。
夏初平元年正月二十六日,阿麥率騎兵由南繞道至平繞城西南,擇山後隱藏。前去打探的斥候回報,小城平饒正有韃子騎、步兵混雜的大軍進駐,數量不明,但看樣子應該有數萬之眾。
阿麥得到訊息,一直繃緊的嘴角輕輕地彎了上去,露出不屑的笑意來。這果然是陳起布的一個大局,用石達春引唐紹義前來,然後逼得她江北軍不得不西出……只是,陳起想不到,今日她便要從這裡破了他這個局!
張生難掩心中的緊張與激動,聲音裡已是隱隱帶著了些顫音,問道:“元帥,咱們要趁夜偷襲嗎?”
阿麥嘴角掛著淡漠的笑意,搖頭道:“不要夜襲,我們要等到明日一早。”
張生微怔,隨即便又明白了阿麥的用意。早晨韃子尚在睡夢中,正處於最疲憊的時候,突然遭遇偷襲,其慌亂可想而知!而自己可以利用早晨天亮明瞭韃子情況,選擇最適合有效的戰術來消滅敵人。
天色已黑,阿麥不想有火光引得韃子注意,所以便只借著月光在地上粗略地畫平饒附近的地形圖給張生幾名將領,邊部署道:“咱們與韃子兵力懸殊,若是硬拼損耗太大,我們遲早要消耗殆盡。不如將韃子驅向南邊,平饒城南便是饒水,河寬水深。
今年天氣比往年都要暖得早,我已派人去饒水看過,現在河面的冰層極薄,必經不起大隊人馬的踩踏……”
張生幾名將領聽得眼中似都能放出光芒來,眾人不是沒有參加過大的戰役,可是卻沒有一場能夠和此次相比,用四千騎兵去攻韃子幾萬兵馬,竟還要想著全殲韃子!
這一夜,對於江北軍諸將來說註定是個不眠之夜。而平饒的北漠軍營之中,士兵們睡得很是香甜,可他們萬萬想不到,這可能是他們中很多人的最後一眠。
二十七日清晨,天色剛矇矇亮,北漠軍營尚還是處於一片靜寂之中,江北軍的騎兵突然從西而來,兵分兩路像兩把利刃一般刺入北漠軍大營。一路騎兵由阿麥親率著只追著北漠的中軍大帳而打,另一路則在北漠大營中往回賓士廝殺,幾次切割之後便將北漠軍中攪了個天翻地覆。
被打蒙了的北漠軍無法得到及時有效的組織指揮,像無頭蒼蠅四處亂撞——正中阿麥心計!
阿麥用騎兵驅趕引誘,把北漠軍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