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又轉回了阿麥那裡,敲門進去只見阿麥一人在床上蓋被躺著,那郎中卻沒了身影,徐靜不由問道:“那郎中呢?”
阿麥背上的傷痛已被傷藥鎮得輕了很多,聽徐靜問,便回道:“先生忘了?我第七營除了張士強躲過一劫,其餘的都還在床上趴著呢,我打發他去給王七他們上藥了。”
徐靜聞言嘿嘿而笑,走到床邊細看阿麥的臉色,見她臉色依舊蒼白,“嘖嘖”了兩聲,故意取笑道:“麥將軍啊麥將軍,你這一頓鞭子卻是你自找的啊!明明可以不用挨的。老夫好意幫你,你卻頂了老夫幾句,這你能怨得了誰?”
阿麥默了下,說道:“阿麥可以不用挨鞭子,第七營主將麥穗卻得挨。阿麥可以隨意地向人下跪磕頭求饒,但是麥穗不能!”
徐靜聽了一怔,頗有深意地看了阿麥一眼,然後笑道:“倒是有些將軍的風度了。不過也休要惱恨,元帥雖打了你,可不也親自過來替你療傷了麼?想這整個江北大營之中誰人有過如此待遇?”
阿麥惱怒地瞪了徐靜一眼,不答反問道:“如若有人先用大棒打了先生,然後再給先生顆甜棗哄哄,先生是否就覺不出剛才的疼了呢?”
“疼,當然疼了,不過老夫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打,所以只能吃甜棗,挨不得大棒了。”徐靜笑道。
“那就活該我要挨大棒?”阿麥沒好氣地回道。
“瓜田李下,不得不防。”
阿麥又哪裡不懂這個道理,可她和唐紹義並無私情就這樣被人懷疑著實讓她惱恨。
徐靜見阿麥如此神情,收了玩笑話正經說道:“阿麥,我想你也明白,元帥這頓鞭子不過只是個警告,雖然唐紹義是難得的一員大將,而你又深得元帥的賞識,但如果你和唐紹義若是有了私情,軍中定然不能容你們同在。到時候你們哪個能留下,就得看誰對江北軍更有用了,而就目前情況來看,你還遠不及唐紹義。”
阿麥不願再和他談此,便問道:“軍中便有隨軍郎中,先生偏偏又從外面擄了個來,豈不是讓人生疑?”
徐靜知阿麥是想轉移話題,捋須笑了笑,答道:“元帥明令軍醫不可給你們醫治,老夫慈悲心腸,怎忍心看你麥將軍躺在床上哀號,只得從外面給你擄個來了,你這阿麥不但不心生感激,反而質問起老夫來,實在沒有良心。”
阿麥笑道:“這哪裡是質問,隨口問問罷了,再說阿麥還得多謝先生給我第七營送了個醫術不錯的軍醫來呢!”
徐靜一怔:“你收那郎中在軍中?”
阿麥點頭:“我已答應他。”
徐靜看了阿麥半晌,說道:“你既已決定,老夫不說什麼,不過阿麥,這樣婦人之仁只怕以後會給你招惹麻煩。”
徐靜見阿麥抿嘴不語,不禁緩緩搖頭,卻聽阿麥問道:“先生昨日說元帥對我第七營自有安排,不知是什麼安排。”
“哦,剿匪,不過——”徐靜笑了笑,又說道,“只因你,你們第七營軍官現在有一半都趴在床上了,這剿匪的事情怕是還得往後拖拖了。”
阿麥奇道:“剿匪?”
徐靜點頭道:“嗯,宿州南部有幾夥山匪已盤踞山中多年,你們第七營也歇了許久,也該出去練練了。”
阿麥本以為是要去與北漠人作戰,沒想到卻是去剿什麼山匪,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徐靜見她表情如此,笑道:“你還別不樂意,這卻是個美差事,那幾夥山匪人數加起來已逾千人,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算是肥實得很,老夫再送你八個字——能收則收,不行再剿!”
阿麥心道也是,便謝徐靜道:“阿麥多謝先生贈字。”
徐靜又問道:“聽說你這次來大營是騎馬來的?”
聽徐靜提到那幾匹老馬,阿麥臉上不禁一紅,頗為尷